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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陈当夜返回A城。

    他对于秘书的乱点鸳鸯谱极为不满。他明白自己为他们做的再多,在秘书眼里也是一条狗。

    这条狗的身份变成妹夫后,一键解决了妹妹的婚姻问题,老爹的照顾问题。架到妹夫的位子上,他怎么可能再打乔麦的主意呢。至于秘书能不能动的了,无所谓,男人间有种奇怪的占有欲,我吃不到得到另说,反正不让你吃到。

    有福和爱国,彼此知道对方肚子里的蛔虫。

    当年王经理这个大靠山压阵,金莲刀架到他脖子上,他都不为所动,那时候自己还是一无所有的普通兵。如果金莲只走了肾没有走心,但后来的苗老师绝对是块珠玉,他是对珠玉是有一点点动心的,但苗老师走了那点心思也就结束了。活到这把年纪,婚姻这事还让人拿捏,老陈只此一句:去他妈的,爱咋咋地。

    到达A城后,他直奔乔麦的住处。他在小区绿化带里找了根打狗棍。上楼前她看了一下乔麦的家。

    每一扇窗户都没有灯光。

    以前乔麦跟他说,由于独身居住,她夜晚入睡时候,会把卫生间的灯开着。

    但是今夜,卫生间的灯也不亮。

    电话打过去,在关机状态。

    他还是上楼去敲了乔麦家的门,没有回应。

    那疯老婆子倒是没出现,老陈手里的打狗棍也没派上用场,他只好郁闷的回家。

    这晚,乔麦没有回家,而是找了家酒店住进去。

    阿飞压给她的库存已消化的差不多,她可以松口气了。她想象中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美人出浴后,怀着小资情调喝杯红酒,十指丹蔻,白色浴袍里露出修长的小腿肥白的大腿。虽然没有人买单,但花自己的钱她也能营造出情调。

    她只是简单的冲了澡。酒店的大床张开诱惑的大嘴,一口吞了那个疲惫的身体。

    2

    第二天一早,乔麦被一泡尿憋醒。

    从卫生间出来,她开了手机。陈有福的情话叽里咕噜滚出来一筐。

    她读着这些老陈说了无数遍的情话,老陈说上句她几乎能猜到下句。若是年轻十岁,她的城池会再度沦陷。若是昨夜迷路的时候,她也会投降。

    如今是新鲜的早晨,她感到深深的厌倦和疲倦,就把情话放回筐里,睡了一个回锅觉。

    乔麦是被一个电话从梦里揪起来的。

    醒来,厚厚的窗帘把阳光阻挡在外。她以为还是夜晚。

    电话号码也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