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菱玉说罢,继续去看诗文比赛,半个多时辰过去,最终依旧是梁怀遇拔了头筹。

    众人上前恭维,约是说些“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子”的话。

    梁怀遇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因为有些激动,脸颊泛着浅粉色,他摆出一副谦逊模样道:“都是诸君抬举梁某人,等过几年,也许就能超越我了呢。”

    这话说的着实不谦虚,众人面上恭维,心下无语至极。

    有人眼尖,看到梁怀遇诗作下还压着一张,便好奇问道:“梁公子,这张也是你刚刚作的新诗吗?”

    众人竖起大拇指,“连作两首长诗,梁公子真真厉害极了,假以时日,必成大文豪。”

    梁怀遇红着脸道:“这首不是今日比赛的诗作,是梁某人作了仅供自己玩乐。”

    “真的假的?在这里作了玩乐。”有人手快,竟直接将诗作抽出,就要念出:“萤......”

    刚出口一个字,就被梁怀遇上前夺走,到了这一刻,梁怀遇也不再装模作样扭扭捏捏。

    他将诗作合起,对众人作揖,在别人疑窦的眼神中转而走上楼梯。

    待梁怀遇走到三楼厢房,烟雨楼的管事已经宣布道:“诗文比赛结束,乐艺比赛开始。”

    众人安静下来,有人小声道:“诗作胜者是梁怀遇,不出意外,乐艺胜者也许又是顾阁老的长孙女。比起这个,我更好奇梁怀遇拿着那首诗上去作甚。”

    梁怀遇深吸一口气,叩响了竹枝曲厢房的门。

    没看到预想中的美人,只看到一张清俊含笑的脸,正是宁逸之。

    梁怀遇身后已经有瞧热闹的跟着上来,远远的躲在楼梯边的大花盆旁边。

    宁逸之站在门边,挡住了梁怀遇朝里看的视线,温和而又坚定道:“恭喜梁公子获胜,然逸之此刻正忙,不方便招待梁公子。”

    梁怀遇看宁逸之遮挡地严严实实,皱眉沉声道:“你先让开,萤玉公主是不是在里面,我想见她一面。”

    宁逸之瞥了一眼梁怀遇身后的人,轻笑道:“她不在里面,梁公子请回吧。”

    说罢,宁逸之将门关上,甚至从里面落了锁。

    梁怀遇吃了闭门羹,垂头丧气地回到一楼,和意气风发上楼的模样全然不同。

    看到他这番模样,与他同来的男人冷笑道:“你替她着想,不想把她来烟雨楼的消息告知别人知晓,她却不领情,连见你一面都不肯,还不如让别人都知道呢。”

    梁怀遇心里没有主意,抬眼问道:“我该怎么做?”

    男人在他耳边说了一通,梁怀遇小声道:“这样行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都不在意和宁世子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