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盛夏强行把钢笔塞到她手里,许穗没有接,所以钢笔就从她指尖滑落在地上。

    空气又沉默了下去。

    许穗蹲下身,手指尖才触碰到钢笔,突然就像是被点穴了一般。

    她定在那里,瞳孔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上的钢笔。

    她视力很好,所以也看到了钢笔上的刻字。

    乔。

    一刹那,许穗忽而觉得心脏都在颤抖,好似被什么东西拉扯出了血痕。

    她嘴唇抿得很紧,将钢笔捡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也想是被勒紧了,呼吸困难。

    钢笔上刻了乔这个字,是送给谁的还用多解释吗?

    是厉渊送给乔盛夏的, 还有乔这个字。

    他拿乔盛夏的礼物来糊弄她?

    她真的就那么蠢笨下贱吗?

    沉默的空气,宛如锋利的刀子,一寸寸的隔开皮肤。

    她呼吸收紧,反手就将手里的钢笔砸到了厉渊的身上!

    “厉太太,你怎么能砸人?”乔盛夏也紧张了起来。

    许穗差点被气得笑出声,冰冷凌厉的视线定格在厉渊棱角分明俊美的脸上。

    “厉渊,我再告你一次,如果你给我的东西,也给过她,那我就都不要了。”

    她呼吸间,喉咙里都是苦涩和血腥气。

    她从没觉得这么羞耻过。

    这钢笔是他送给乔盛夏的东西,拿来敷衍她。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厉渊瞳孔未动,眼睫毛垂下,平静的嗓音带着克制的愠怒。

    “东西是不是盛夏的,就真的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