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杜亨斌和齐思远一起抚养孩子的组合在国内来说过于新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解,杜亨斌决定让齐思远把孩子带去国外。杜亨斌把和齐思远安顿在国外,配置了不动产和各种育婴师及保姆,齐思远在上学的空闲时间里还可以陪陪孩子,杜亨斌也会每周抽空过去陪他们,他们就这样组成了一家三口,陪着快乐地成长,对齐思远来说这是最适宜的状态。齐思远硕士毕业后,决定带着在美国定居,不知不觉间,已经三岁了,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就读的幼稚园是纽约有名的精英私立学校,这就代表在踏进幼稚园的这一刻,另一只脚就踏入了名牌大学。齐思远为了更好地陪着并没有工作,杜亨斌给了他一部分的公司股,并把分公司的一些小事交给他打理,其余的时间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陪着就好。越祺说齐思远现在的生活宛如一个“富太太”,自己活了三十多年还在给别人打工,而齐思远才25岁就走上了人生巅峰,简直令人羡慕。“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虽然是杜亨斌的亲生孩子,反倒长得像你。”越祺手指间夹着根烟,边吞云吐雾边对身边的齐思远说。他们正坐在公园对面的露天咖啡馆里,看着在公园里荡秋千。越祺此次来纽约是因为有时装周行程,他现在已经转行做了模特,由于齐思远好长时间不在国内,就想着顺道过来看看。“是吗?”齐思远面不改色地挑挑眉,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公园里已经是一副深秋的景象了,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最喜欢踩在落叶上面听踩碎后发出的脆脆的声音,荡完秋千,开始玩起了地上的落叶。“真的,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你和杜亨斌生的,不过这也不可能啦。”越祺耸了耸肩。为什么杜亨斌的孩子会和齐思远这么像?难道是某种缘分吗?当然不是,原因只有齐思远知道。五年前,也就是被于泽文陷害的那一年,齐思远的心境就发生了变化。他默默地想要把杜亨斌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让自己不再是被动的那一个。因此,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他悄悄加大了杜亨斌用来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剂量,虽然只会时隔一个月或好几个月会这样做,但经过两年的时间,杜亨斌的精神状况变得更差了,变得时常头晕、健忘。而这期间杜亨斌完全没有怀疑过齐思远,相反,齐思远给他的药他每次都会乖乖吃掉,甚至有时候杜亨斌连自己都忘了自己需要吃些什么药,老是问齐思远。同时,性能力降低的杜亨斌常常会陷入自我怀疑,他甚至会时常想齐思远有一天会不会离开他,心中总是惴惴不安,他开始变得懦弱、胆怯了起来,遇见问题变得拿不定主意,甚至还会开始观察齐思远的表情行事。这正是齐思远想要的结果,他彻底从被奴役者变成了掌控者,杜亨斌并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身份的转换,他甚至还会对齐思远心怀感激,即使自己变成了废人,齐思远也对他不离不弃,因此他也更离不开齐思远了。后来有一天,他们聊到了孩子,齐思远觉得如果有一天即使杜亨斌不在了,也应该在这世上留下些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突然变得很支持杜亨斌去做结婚、生孩子这种曾经想都没想过的事情。最后也正如齐思远所料想的那样,杜亨斌已经变得离不开自己了,他不可能去做这些荒唐的事情,齐思远感到很满意的同时又担心起了他们的未来。难道他们一直会保持这种关系在一起吗?如果有一个孩子的话会怎么样呢?齐思远开始设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但是他想把自己不切实际的想象变为现实,他越发觉得杜亨斌这样优秀的人是需要有后代的,看在他有那样庞大的家产的份上,杜景天的事业不应该停滞在杜亨斌的手上。想到这里,齐思远自己都觉得很荒谬,即便这样想,他还是想去实践这个设想。他像有某种执念一般,去夜总会物色条件不错的女人,没过多久他就看中了一个与他同龄的女人,她很早就辍学出来打工为了帮两个弟弟交学费和凑将来结婚的彩礼,自己却活得不成人样。齐思远在这个女人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很心疼她的遭遇,并且想要解救她,而条件就是齐思远要求她帮自己生一个孩子,他想让这个女人怀上杜亨斌的孩子并生下。说出这些计划的时候,齐思远都觉得自己疯了。没想到女人答应了,她只想要钱,她想要一笔可以逃离自己原生家庭前,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后来,齐思远查看过女生的体检报告一切正常后,便开始实施了他的计划。他在一次杜亨斌在酒会上喝得烂醉如泥的情况下,将他带进了酒店,女人早就等在了那里。杜亨斌在身体状况变差以后,经常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醒来都很少记得前一天发生了什么。齐思远让女人和杜亨斌同床共枕,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杜亨斌对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计划赶不上变化,齐思远只能另辟蹊径,他不得不在出国留学之际,带着女人去了美国,他们两人在试管的干预下,女人成功怀上了齐思远的孩子。对于这个孩子,齐思远是有私心的,他想,如果杜亨斌没有后代的话,那自己为什么不行呢?他不仅仅只想得到杜亨斌这个人了,他想得到杜亨斌的一切,包括他的修养、家产和资源。而这个孩子就是连接他终结下层生活的纽带,或许这个孩子会继承杜亨斌的一切,齐思远之所以会有这些想法,是因为他和杜亨斌在一起久了,已经完全脱离自己人生的前19年,他不想再回到那段苍白无力的生活中去了。正如杜景天那样,被资本荼毒了以后也会变成一个扭曲不堪的人,齐思远也一样,他变得更加自私了。起先,他完全不屑于杜亨斌的出生,认为他和自己就像两条平行线互不打扰;之后,他和杜亨斌接触后,他开始羡慕起杜亨斌的生活,当杜亨斌看见齐思远对他枯燥无味的生活感到新鲜的时候,杜亨斌就会显得特别专注,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欣赏自己的宠物;后来,齐思远感到自卑,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他都达不到杜亨斌的高度和所见过的世面,他始终觉得自己和杜亨斌是有差距的。现在,他想用和他有着相同血脉的孩子抹平这个差距。孩子顺利出生后,齐思远料到杜亨斌会逃避去做亲子鉴定的事实,于是他在替杜亨斌去医院的时候,替换掉了本要拿去做鉴定的头发样本,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成了杜亨斌的亲生儿子。&为什么长得像齐思远,毋庸置疑,因为齐思远是的亲生父亲,而杜亨斌也成了法律意义上的生父。真相除了齐思远和那个拿了钱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女人,谁都不会知道。也许这个谎言有一天会被戳破,但齐思远已经无所谓了,等到了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他不想再花精力去想象了。杜亨斌也许对产生过怀疑,但就目前来看,他不太想去纠结这些细节,他只在乎儿子幸福与否,就这样成为了化解他们情感障碍的纽带。齐思远和杜亨斌也尽力扮演着父亲的角色,陪伴在身边,他们彼此发自内心地爱着这个孩子,就像是爱着他们彼此的一部分。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齐思远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最好的教育资源、衣食住行、还有两个父亲成倍的爱,他想让在幸福和爱意中长大。想到这里,齐思远看着正在落叶堆里又跑又跳的出了神,他想如果哪一天他会先于杜亨斌死去的话,就会以亲情的名义继续替自己爱着杜亨斌吧。“不过,你和杜亨斌两人一起抚养的话,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奇怪呢?”越祺的问话把齐思远拉回了现实。。“为什么会奇怪?告诉我,他们班上有爸爸妈妈的家庭,也有两个妈妈的家庭,甚至有些只有一个爸爸或妈妈,他自己反倒觉得自己有两个爸爸一点都不奇怪,甚至还有点酷。”齐思远谈起的时候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在教育上,齐思远从不在面前避讳他和杜亨斌的关系,他会告诉并不是所有的小孩都有爸爸妈妈。从小到大,就是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成长的,再加上社会和学校的包容,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自卑过。“真有意思~”越祺咧了咧嘴,用夹着烟的手端起咖啡杯。“齐思远,我挺佩服你的,你让杜亨斌变了好多。”越祺嘬了口咖啡,味道苦极了。“哪里变了?”齐思远歪过头问他。“这种感觉我说不出来,不过你们都变了。”越祺饶有兴趣地用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地在齐思远放在桌上的手上画着圈,接着用极其魅惑的眼神看着他。在越祺眼里,齐思远也成长了好多,他变得比以往更冷傲了,或者说,变得越来越像杜亨斌?齐思远只要坐在那里,越祺就能感觉到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如果可以的话,和齐思远做爱是什么感觉呢?越祺此时又进入了那种随时随地想和漂亮男人做爱的发情状态,他用指腹感受着齐思远指骨分明的手指,甚至还能摸到血管微微弹起的触感。齐思远瞥了一眼越祺,无情地甩开了他的手。“Daddy!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此时的小短腿踉踉跄跄地小跑了过来,他平常会叫齐思远Daddy,叫杜亨斌爸爸。杜亨斌这段时间在国内忙工作,已经快有一周没来看他们了,所以天天想着爸爸过来陪他。“你想爸爸了吗?爸爸明天就会回来陪你玩~”齐思远见跑了过来,夺过越祺手里的烟,一把给掐灭掉。接着微笑着张开双臂一把抱起,摩挲着他的头发,替他理了理头上的蓝色毛线帽,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软糯了起来。“越祺叔叔!我又在书里见到了你的照片,我在Daddy的厕所里发现的。”说的是越祺拍的杂志封面,没想到却变成了齐思远的如厕读物。“齐思远!你……”越祺瞪着齐思远,真想一脚踹过去。“等爸爸回来了,我们一起去洛杉矶的奶奶家,好不好?”齐思远并没有理会恼羞成怒的越祺。“不过……你猜我昨天在时装周上看见谁了?”越祺一脸八卦地说。“不想知道。”齐思远冷冷地回道,接着如同川剧变脸一般和说说笑笑起来,随后把他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我看见于泽文了。”越祺又嘬了一口苦的要死的咖啡,自顾自地说。“哦。”齐思远听见他的名字显然没有什么反应。“他现在可真是名声大噪呀。”越祺口中的于泽文已经是圈里有名的摄影师了,拿过各种奖,还进过国内外各种优秀摄影师排名,不少明星排着队让他给自己拍照。齐思远已经不关心这些事情了,于泽文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明天和杜亨斌一起去洛杉矶登记结婚,因为突然在前两天一时兴起说着想看看爸爸和他的结婚证明。誓词:如果你是风,我愿意做一棵树,你不用苦恼于你的无形,因为你只要奔向我,我就会扇动树叶朝你招招手,你透明的爱意将我包围,我将回馈于你无限的拥抱及永恒不变的爱。齐思远我,杜亨斌,接受你,齐思远,作为我的合法丈夫。自今日起相拥相守,无论健康与疾病,无论贫穷与富裕,无论顺境或逆境,我将永远爱你,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杜亨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