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远出生在一个不算富裕的家庭,父亲是一名长途货车司机,母亲是一名偶尔打点零工的家庭主妇,虽然收入不多但也完全够一家三口生活,原本以为齐思远会像周围的同龄人一样继续这平凡的人生,没有太大的梦想,也不奢求任何钱财,只是像大多数一样稳定平静地生活着。然而,在齐思远小学三年级那年,发生了一场意外,父亲死于送货途中的车祸,厄运摧毁了这个家庭,家里没了顶梁柱,也瞬间没了收入来源,母亲只能拿着公司赔偿的几万块钱,在家附近盘了个小卖铺,勉强能维持生计。因此,齐思远在很小的时候就对有关父亲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父亲在生前本就与他一年见不上几面,去世后自然也没有太多痛苦侵扰着他,于是很快就适应了和母亲相依为命的生活。齐思远的童年除了学习就几乎是在小卖铺里面度过的,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帮着母亲一起经营店铺,理货、进货、收银有样学样,由于长期帮母亲算账,他在小学四年级就已经能够把算盘打得行云流水了。每次齐思远坐在柜台上帮母亲算着账本,小手把算盘拨得啪啪作响时,总能引来顾客的阵阵惊叹。因为从小就有这方面的天赋,齐思远的数学自然也学得不错,所以经常代表学校参加各种奥数比赛,家里的墙上贴满了他获奖的各种奖状。在学习上,母亲几乎没操过什么心,之后就这样顺利升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正当母亲感叹儿子终于能考个好大学出人头地的时候,厄运再一次袭来。高二那年,母亲被确诊为乳腺癌,从那之后母亲就踏上了与病魔斗争的历程,在母亲去医院治疗的时候,齐思远就会在放学或放假时帮忙照看店铺,高中学业繁重,他就会一边看店一边在店里学习。一次,同小区的阿姨过来买东西问道:“你妈今天不在吗?”“她去医院了。”齐思远在柜台上写着作业,头也不抬地答道。“好吧。”阿姨往里张望了一下,接走便准备离开。“你要买什么东西吗?”齐思远见她准备走,抬头问她。“算了算了。”阿姨摆摆手。“等等。”齐思远见状,起身从货架上拿下两包卫生巾,麻利地用黑色塑料袋装了起来,递给她。“一共12块钱。”齐思远面不改色地说着。“你这孩子……”阿姨接过口袋付了钱,心想这孩子心思挺细腻,也挺让人心疼。上天似乎并没有让好运笼罩着这个家庭,母亲在经历手术和无数次的放疗后,病情还是进一步恶化了,乳腺癌转移成了淋巴癌,由于治疗过程中已经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接下来的治疗费用所剩无几,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卖掉小卖铺。高三时,齐思远在学校里成绩优异,老师们本以为他会成为众望所归,选择就读国内数一数二的好大学,但在谈话中,得知了他只准备读本地的大学,在老师的追问下,他终于说出了实情,因为他想在读大学时离母亲近一点。班主任对他家里的情况有所了解后,便向学校申请了让同学们捐款的活动,虽然筹款不多,但也是全校师生的一番心意。第二周他便在老师的要求下,在周一升旗仪式的学生讲话环节中,发表了一番对老师和同学的感激之情。那一刻,站在旗台下的齐思远,感受着上千双眼睛的注视,第一次觉得什么叫做无地自容,他觉得自己像被剥开来赤裸裸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自尊心的趋势下,齐思远演讲到一半就当着大家的面哭了,他并不是因为感谢大家的帮助而哭泣,只是为了那一点点可悲的尊严而流泪。面对这一切,齐思远从来没有抱怨过半分,泰戈尔在《飞鸟集》中说过: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齐思远想努力做到后半句,读什么样的大学对他来说完全无所谓,他只希望和母亲平静地活下去。后来齐思远申请助学贷款如愿上了本地的G大,虽然名气不如那些一流大学,但在本地还算不错,齐思远也很知足,由于离家近,光是住宿费就省了一笔。齐思远选择了生物科学专业,在大一的时候就参加了科研项目,除了专业课以外,还要忙着科研活动,勤工俭学、兼职,样样不落,本该属于玩乐的年纪,却比同班同学要充实许多。他通过奖学金和兼职得来的钱,一部分作为自己的学杂费和生活费,一部分用来还手术的债务。不过医生告诉他,由于发展成淋巴癌,后面会经历频繁的化疗,费用不低,要做好一定的准备。光是他那点兼职工资是完全不够的,齐思远最近总是在打听可以赚更多钱的机会,于是在艾斯曼兼职的时候,他询问了和他同是学生兼职的同事,往往这些信息在学生圈子里更灵通。于是同事给了他一个联系方式,是一个酒吧的兼职,营业时间会持续到凌晨,如果他不嫌累的话可以去试试。很快,齐思远便联系了此人,一个被称作林哥的人让他去一家名叫的酒吧报道,工作时间是凌晨一点到三点,只需要到岗两个小时,主要做一些侍应生的工作。齐思远想也没想就决定去了,因为刚好可以在艾斯曼这边结束后就赶去酒吧,已经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了。上岗第一天他就被画着眼线的林哥拉着去换上了制服,这制服可跟艾斯曼相比差了不是一两个档次。工作内容不难,也就是拿着托盘给客人上上酒而已,只是酒吧里嘈杂的环境令他有些许不适,不过习惯就好了,他这样安慰自己。酒店套房内,一位一头黑色长发的男人正全身赤裸趴在床上,身后一个地中海的油腻大叔正对他进行着活塞运动。长发男人名叫越祺,他高高翘起臀部,上半身趴在被子里,一声不吭,眼里满是厌恶与不耐烦。“这死老头真是又短又软。”他此时扣着美甲心想着,身后是油腻大叔猪叫一般的闷哼。可能是地中海的持久力并不长,很快就完事了,这令越祺的体验感并不美妙。“刘总,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啊。”越祺理了理长发,裸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香烟。“说实话,有点难办。”地中海正坐在床边穿着衣服,眼里满是狡黠。“啧,你别事儿办完了就变卦呀。”越祺白了他一眼,吐出长长的一口烟。这该死的老头还想白嫖!恶狠狠地看向他。“你放心吧,肯定能办,不过得花些时间。”地中海站起来穿上裤子,路易威登的皮带裹在他长满猪膘的肚皮上,显得辣眼至极。手机铃声响起,显示是杜亨斌打来的。“今天晚上准备好等我。”对面冷冷地说道。“改天吧,今天太累了。”越祺吸了一口烟,皱起眉头。“老时间。”杜亨斌明显没有半丝商量的语气。挂断电话,通话时长不超过半分钟,从通话记录来看他们的通话日期是有某种规律的。“切,拽什么拽,有钱了不起吗!”越祺生气地把手机丢向一旁,这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他其实并没有反抗的权利。越祺是一名在网络上小有名气的美妆博主,虽然是一名男性,还留着长发,但他并没有把自己刻意往女性化的方向发展,但他在网络上很受女性群体的欢迎,他做了有六七年的博主,因此积累了上千万的粉丝,算是美妆圈里最早一批的博主。虽然他名气大,各种广告接到手软,但大部分资金并不会被分到他手里,除了平台抽成以外,还有他签约的M公司也会夺走他的劳动成果。这一点令越祺很不满,签约这么久以来,越祺因为分红这件事和公司闹过不止一次,然而每次公司就会用合同来压制他,因为签了霸王条款,如果他提出解约,将赔偿天价的违约金,他压根就无力偿还。越祺之所以和这个地中海上床,是因为他想让地中海帮自己解约。因为这个老头即将成为公司的大股东,准备竞选董事长一职,到时候,越祺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像肉偿和潜规则一类的事情,在圈内早已司空见惯,并且像这样在人前光鲜亮丽,有家庭和孩子,背后却在到处乱搞的恶心老头越祺见得也不少,光是越祺的后穴就不知道进了多少个这样短小的鸡巴了。不过这种事情不能被杜亨斌知道,他通常不允许越祺在外面滥交,因为越祺作为他的固定性伴侣,极有可能会被染上性病,并且他还会要求越祺每隔半年就要向他提交一次体检报告。越祺知道杜亨斌的性格,因此平时也比较爱惜自己,偶尔会用到潜规则的时候,他都禁止别人不带套就进入,他至此以来只接受杜亨斌无套内射。越祺抽完烟从沙发上站起来,柔顺的长发滑落到背上,全身修长白皙,臀部紧致微翘,如果不是胯间那根耷拉着的阴茎,从背影来看,完全就像是一位高挑的女性。不过,越祺很讨厌别人辨别不清自己的性别,他已经在许多公众场合里被叫做女士了,虽然留着长发,会化妆,穿着也比较中性,但他认知里清晰地知道自己是一名男性,他讨厌被标签化的称呼,为什么留长发就得是女性,化妆就是女人的专属?相比女士或先生,他还是更喜欢别人称呼他的全名——越祺,这是他给自己取的艺名。祺,意为幸福,虽然他抽烟、喝酒、乱搞,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会一直幸福下去,即使目前的状况对他来说是否幸福,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时间不早了,他得按照约定去下一个酒店准备好,他需要好好洗一洗,因为杜亨斌会从他身上闻到别人的味道。他好饿,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早知道杜亨斌今天要来就抽时间吃点东西,这下完全没有时间了,呆会儿还得灌肠。杜亨斌的洁癖迟早会把他搞疯。老地方,G市某高档酒店1808套房内,晚上十点,杜亨斌如约而至。一进房间,杜亨斌就直冲洗手间准备淋浴,此时越祺已经准备完毕,正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涂抹着昂贵的身体乳。越祺见他准备去洗澡,习惯性地接过他手里的西服给他放进衣柜挂好,两人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这种默契已经持续了8年。越祺在穿衣镜前快被干到不行了,果然比老头好得不是一星半点,他的身体紧贴着墙上的全身镜,嘴里呼出的气息在镜面上显现出一层白雾,在飘飘欲仙时瞥到镜子里杜亨斌的脸,做爱都能显得这么严肃,他已经习惯了。“啊~我要射了。”越祺双腿打颤,双手紧紧撑着镜子,想让自己保持平衡,龟头持续地将白色液体喷射在镜子上。此时的杜亨斌左手将越祺的头抵在镜子上,右手捏着越祺背过来地两只手腕,下身还在不断地进攻着,越祺白皙地臀部被撞得通红。高出他半个头的杜亨斌俯下身嗅着他的肩膀和脖颈,张开嘴准备亲吻一番却吃了一口头发。“头发怎么这么长了。”杜亨斌觉得越祺的头发有点碍事,用手将其拨弄到前面。镜子里照映出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胴体,两人体表的温度,让镜子表面都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我准备解约了。”越祺喘着气,说着最近发生的事,他们除了像这样的时候,几乎不怎么联系。“需要我帮你吗?”凭杜亨斌的财力帮他付个违约金什么的当然不在话下,他停下来单手将越祺搂起来带到床上。“不用,我自己能解决,不能便宜了他们,再说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越祺很喜欢他这样像小鸡一样把自己拎起来,觉得这种毫无征兆脱离地面的感觉很爽。“好吧。”杜亨斌让越祺躺在床上面对着自己,越祺也识趣地抬起双腿夹住他的腰,又粗又长的阴茎直接捅了进去,一下就触及到了他敏感的前列腺,爽得他不自觉夹紧了双腿。“你夹这么紧,我怎么动?”杜亨斌用手拍了一下越祺的大腿,力道不大,但透亮的肌肤立马就充了血,显现出一个手掌印来。越祺只好放松了些,将握着自己手掌的杜亨斌的手举到自己面前,舔舐着他的手背,杜亨斌嫌弃他的口水,嘴里抱怨了几句也没多说什么。越祺一副醉仙欲死的表情,嘴里含糊地说着听不清的话语,随后一边叫一边笑了起来,他高潮的时候就会这样,要不是套房隔音好,准能让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