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和季长风相处的很平静,白天她很少见到他,唯有晚上,除去她不方便的那几天,他总是会准时的将盛夏叫到他的卧室。

    没有交流,没有前奏,甚至连仅有的亲吻都是他的薄唇流连在她的眼睛上。

    他依然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气质温润仿佛上好的美玉,唯有那一双深眸里流转的冷漠和疏离一点一点凉着她的热血。

    “初初……”

    当他再一次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盛夏再也忍不住胸腔里那股翻腾着的恶心,将他推开,猛地跳了下来,直直的朝洗手间奔去。

    “呕……”

    浴室里,除去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便是女人抑制不住的干呕声。

    盛夏趴在盥洗池上,单手捂着胸腔,像是有人伸进她的胃里不断翻涌搅动,她只觉得想把整个胃给呕出来。

    浴室的门被打开,盛夏抬起眼眸便看到落地镜里挺拔的男人,他素来温润的五官铺上一层薄薄的阴鸷,嗓音如深秋森林深处的泉水,很凉,“跟我做就那么恶心?”

    盛夏没有回头,只是抬头看着前面的镜子,准确的对上镜子里那双温润疏离的眼眸,声线温软,“是,每一次都让我止不住的犯恶心。”

    男人的手指扶上她纤细的腰身,薄唇贴上她的耳廓,“可惜,再恶心,该承受的你还是得承受。”

    盛夏觉得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只是她脸上的笑意始终未褪,“你也就这么点儿本事了,”

    她软软的笑着,“有本事,你挖了我的眼睛。”

    她就知道,挑衅他的结果,便是一场狂风骤雨。

    最后,盛夏承受不住的摔在地上。

    眉目温淡的男人依然是那句内容不变的话,“滚出去。”

    盛夏回到自己的卧室,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沿着额头滑落脸颊,最后沿着她白皙姣好的曲线落到地上。

    好冷。

    明明水是热的,为什么她会那么冷?

    眼眶疼的厉害,脸蛋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水,盛夏淡淡的想,都是她该承受的,她要了人家一条命和一双眼睛啊!

    可是就是好难过啊!

    ……

    盛夏怀孕了,她拿到结果的时候,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本来是想等季长风回来就告诉他的,可是她等来的不只是季长风,还有乔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