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雷霆战队新兵们的奚落,伊文不为所动。

    他在等他的烤串,舞在等伊文。

    终于烤熟了,伊文接过烤串,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咀嚼了半天,这才想起分给师父几串。

    两人边吃边走,说不出地惬意轻松。

    既然雷霆战队不欢迎伊文,那伊文就往别处走走,漫无目的。

    “别太在意。”在一处无人的小巷里,舞安慰道。

    伊文却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怎么样。

    这些小事同他内心的创痛相比,小巫见大巫。

    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亲眼见证了伊文这批亡者新兵的成长,见证了荣耀战队的建立、兴起和如今的落寞。

    许多她熟知的人,如今已经灰飞烟灭了。

    舞似乎也是同期当中唯一硕果仅存的亡者战士,他对伊文此刻的落寞和无助感同身受。

    尽管伊文并未表现出来。

    这也许就是身为亡者最大的悲哀吧。

    他们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凋零,但比这更难接受的,是同期战友先自己而去。

    更别提丝瓜还是伊文亲手凋零的。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心里该多撕裂,多痛苦呢?

    这种痛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凯蒂因为奶妈的凋零,流出了黑色的泪水,现出凋零之相,不久之后便也凋零了。

    亡者心中的创伤,是如此的具象化。

    舞真的非常担心伊文的灵魂,会否就此止步,从此世上又将少了一个珍贵的战友。

    “一定要想开些……”舞忍不住又劝道。

    她听说伊文流出过灰色的泪水,那种泪水,舞不是没有流过,她知道那泪水中凝结了多少悲哀。

    “我没事儿。”伊文却满不在乎地啃着鸡肉串:“真拓麻香。”他说。

    突然,两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