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成默然不语,静静的看着长案上的三幅画。

    这三件暂时是别想卖出去了,既便卖,卖多少合适?

    就像徐谓礼文书。

    徐谓礼名不见经传,最高只做到从六品的朝散大夫,但十七卷文书的估值却高达二十亿。

    甚至有历史和考古学家拿来与苏轼的亲笔奏疏,《徐州防汛奏稿》相提并论。

    原因就在于文书中记载的信息对于南宋官制颠覆性的学术发现,以及跨时代的保存技术。

    这么一对比,这三件真心不好卖。卖少了感觉亏,卖多了没人要,拿来做研究,又太浪费……

    哦对,《徐谓礼文书》?

    想不起来就罢了,既然想了起来,就不能放任那样的珍宝在文物贩子手里倒来倒去。

    东西应该还没出武义,至少还没出金华。

    得去一趟找一下。

    思绪如天马行空,林思成双眼空洞。

    只当他是因为赔了钱而情绪不高,郝钧笑着安慰:“这一行就是这样,有赚就有赔,别丧气,也别上头!”

    林思成回过神来。

    上头,不存在的。上辈子又不是没赔过?

    何况,这还没赔呢。

    “我知道!”他点点头,“郝师兄,关主任,改天一起吃饭!”

    三两下卷起画轴,林思成夹起长盒,叶安宁静静的跟在后边。

    关兴民和郝钧面面相觑。

    林思成捡了那么多的漏,两百万对他而言不算少,但也绝对称不上多。

    但感觉,他像了受了好大的打击一样?

    委实是林思成心不在焉,满腹心事的模样。

    甚至连叶安宁也有点怀疑,正琢磨着怎么安慰一下,林思成冷不丁的一句:“安宁姐,你有没有想过改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