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叹息:

    “这些年,被玩死的姑娘数不清有多少了,玩厌了,被转手卖到窑子里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还有几十个,被关在寨子后面的土屋中,被迫给山寨的男人生孩子。”

    “在这山寨里活得久一点的,我云姨是一个,还有一个,是现在的寨主夫人袁妖儿,她哄大当家的很有一套。”

    “总之,你们不要硬碰硬。”

    秦悠悠把这话都听进去了。

    但她很疑惑:“这些姑娘家,没有家人吗?没有来报仇救人的吗?”

    “噗嗤。”云姨被秦悠悠的单纯逗笑了。

    “别说都是穷苦人家的姑娘,没什么背景,就算那薛刁睡了有钱人家的小姐,他也不会怕的。”

    “为何?”

    云姨谨慎地往四周看了一眼,才附到秦悠悠耳边:

    “他是虎啸国大世家的走狗,手里有一件圣器,若是有不长眼的来报仇,定会吃个大亏。”

    “什么圣器?”

    “不知,我只是听他酒后吹嘘过。”

    “那他是虎啸国哪个家族的走狗?”

    “这……我也不知。”

    云姨惭愧。

    “但我发誓,我亲眼看见,薛刁跪在那人面前,卑微地用袖子掸那人鞋上的灰,那人,说的是虎啸国贵族口音,四十年前,我曾在虎啸国魏家当过一段时间的奶娘,因此才知道。”

    虎啸国魏家……四十年前……

    秦悠悠错愕抬头。

    娘亲今年就是四十岁。

    难道,云姨和娘亲?

    秦悠悠甩甩头,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但她将云姨的嘱咐牢牢记在心里。

    她还有一个疑问:“只是,您为何要跟我们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