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清还是那身麻布道袍,只是把剑藏在了怀里。

    红姑娘不知从哪搜罗来一件道家衲衣,头上裹了方巾,扮做个游方的坤道,惹得众人一阵注目。

    陈玉楼做惯了常胜山的舵把子,一看模样就是长居高位的江湖中人,绝不是做本分生意的,所以只能扮成个算命相宅的风水先生。

    鹧鸪哨三人则扮成走山的扎楼墨师。

    他三人久在山中勾当,又通各地的土语方言,识得风土人情,只要不碰上绿林道里的大行家,绝难露出一丝破绽,不会引起一丝怀疑。

    几人几番来往,对去瓶山的路线已经极为熟悉。

    一路下了老熊岭,行不至半日,来到了瓶山脚下。

    这附近周围只稀稀拉拉分布着几个苗寨,其中大部分都被前些日子开进山里的工兵部队吓得逃走,去往深山里避难了,只剩一南一北两个大寨还有人烟。

    一行人商量片刻,决定兵分两路。

    李长清和红姑娘装作游方道士去南寨,借化斋之名打探怒晴鸡的情报。

    陈玉楼,鹧鸪哨四人则要穿过一条山谷,去往最大的北寨。

    分别之际,陈玉楼深知红姑娘性格激烈,特意叮嘱她一定要听李长清的话,决不可意气行事。

    两拨人在一道岔口抱拳道声珍重,各投南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