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什么星冉姑娘,她又不能当场表演一个大变活人!

    万幸的是沈观知道她底细,或许能稍微帮她遮掩一下,叶星冉在水中心虚地摆了摆尾巴。

    “这是沈兄从哪里弄来的小锦鲤?”左名豪被溅了一脸水,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帕子擦了擦,倒也不恼,伸手上前摸了摸小鱼的脊背,“真是亲人。”

    “沈兄,莫不是今日星冉姑娘不在,我们坐下说?”

    沈观向后退了半步,将鱼缸挪到左名豪碰不到的地方,他此时已经不想坐下说了。

    从一开始沈观便好脾气地忍着,听左名豪一口一个“星冉姑娘”,又听他说什么“助我颇多”,等左名豪从怀中摸出帕子的时候,他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就断了。

    回想起那天,沈观刚从擂台上下来,接到本寂递来的消息时,几乎没站稳,怀着满腔的兴奋和快乐偷偷跟着叶星冉,却发现她在巷中帮一个陌生男子解围。

    沈观偷偷闪在后面,不打算惊扰了叶星冉,只是观看事情的进展。

    可他们二人不止互唤姓名,还交换了只有定情男女才会给予的手帕。

    而沈观那天狼狈地躲在一间酒楼的二楼窗口,只能静静地望着这一切,晴天白日,对他而言却好像一盆冷水兜头浇过。

    最苦涩的是,他发现自己现在并不是愤怒,而是说不清楚的委屈。

    就连一向不亲外人的小锦鲤,见了左名豪都分外热情。

    沈观心里一片酸意,醋溜溜地对左名豪说:“就不必坐着说了,左兄若是有心,给冉冉留封书信,我自会交给她。”

    叶星冉本来在水中逗水草玩,听了沈观刚刚的称呼,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憋死在水里。

    什么,刚刚是她听错了吗?

    冉,冉冉?

    这个人一定不是她,被大反派叫叠字也太可怜了,真的会折寿吧。

    “我们家冉冉自幼热心肠,随手帮别人个小忙,说不定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左兄不要放在心上。”沈观笑得像个忽悠人的大狐狸。

    这次没听错,真的是冉冉。叶星冉猛地咬住一棵可怜的水草,人生观正在被反复践踏和冲击。

    沈观今天是怎么了?

    莫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她刚刚还指望着沈观能在左名豪面前替她遮掩一下,现在是指望不上了。

    今天的沈观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克己复礼得像个第一次拍对手吻戏的呆子,现在当着外人面,竟然叫她“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