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还能做什么呢？
向绯把车倒进停车位的时候,郁姒恍恍惚惚地想。
海堤这里是有个公园的。夜里浪大，靠近海湾的一侧已经关门，不过人仍旧能在堤上散步。向绯选了个好位置,一下车便能看到浩瀚汪洋。
不像关门的餐厅，云朵很给面子，一点儿也不遮月亮；银色月华毫无拘束地倾撒下来,波光在海面上延展着蹦跳。
向绯阖上车门，按了锁门键；车灯闪了两闪，向绯走过来,肩侧擦过郁姒身体的时候，她也牵住了郁姒的手,沉默地带着她往前走。
郁姒勾唇笑了笑，没有挣开她。
“海上升明月。”两个人经过人车分流的铁栅时，向绯捏捏她的手,说,“美吧？”
今晚的月亮饱满而圆,就悬在海平面上方不远的位置。
张九龄说“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不过郁姒不用“竟夕起相思”——那人就在她身边。
就牵着她的手。
郁姒说：“是挺美的。”
她们从餐厅一路开车过来，到这块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天气凉下去，周围散步的路人大都已经回家，小贩和商铺更是早都已经收摊。只有更远处临近市区的酒吧街仍旧灯火通明，隔得远了,也听不到嘈杂人声。
世界上除了她们,便只剩下风和波涛。它们和月色一样，也是温柔而和煦的。风吹不乱发梢、涛声也只远远地盈在耳际，一涨一落,像心跳。
郁姒才开始注意自己的心跳。
向绯说：“我还挺惊讶你不生我气的。”
“什么？”郁姒摸不着头脑地反问她，“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不是质问；她的声音软而平和，不带一点儿戾气。
向绯抬眸看她一眼，抿唇笑道：“之前孙见恒的事情啊。”
“我知道你喜欢说什么：你要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你说的也没错，我们的交易也是等价代换；现在我减少了筹码，我想我大概挡了你的路。”
郁姒愣了愣，转头去看地上的石子儿。她停下身，向绯便也跟着她停下来，望着她踢走砂石路面上的一颗小鹅卵石。
那颗鹅卵石咕噜咕噜地滚下堤坝，融进夜色里。向绯听见郁姒说：“……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在气我自己。”
“你都不用……你不应该摆出那种姿态来给我解释的；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难处、我也知道我在无理取闹；但我有必须做到的事情……”
“宿主，你在说什么，”小太阳厉声呵斥她，“你说太多了。”
向绯把车倒进停车位的时候,郁姒恍恍惚惚地想。
海堤这里是有个公园的。夜里浪大，靠近海湾的一侧已经关门，不过人仍旧能在堤上散步。向绯选了个好位置,一下车便能看到浩瀚汪洋。
不像关门的餐厅，云朵很给面子，一点儿也不遮月亮；银色月华毫无拘束地倾撒下来,波光在海面上延展着蹦跳。
向绯阖上车门，按了锁门键；车灯闪了两闪，向绯走过来,肩侧擦过郁姒身体的时候，她也牵住了郁姒的手,沉默地带着她往前走。
郁姒勾唇笑了笑，没有挣开她。
“海上升明月。”两个人经过人车分流的铁栅时，向绯捏捏她的手,说,“美吧？”
今晚的月亮饱满而圆,就悬在海平面上方不远的位置。
张九龄说“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不过郁姒不用“竟夕起相思”——那人就在她身边。
就牵着她的手。
郁姒说：“是挺美的。”
她们从餐厅一路开车过来，到这块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天气凉下去，周围散步的路人大都已经回家，小贩和商铺更是早都已经收摊。只有更远处临近市区的酒吧街仍旧灯火通明，隔得远了,也听不到嘈杂人声。
世界上除了她们,便只剩下风和波涛。它们和月色一样，也是温柔而和煦的。风吹不乱发梢、涛声也只远远地盈在耳际，一涨一落,像心跳。
郁姒才开始注意自己的心跳。
向绯说：“我还挺惊讶你不生我气的。”
“什么？”郁姒摸不着头脑地反问她，“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不是质问；她的声音软而平和，不带一点儿戾气。
向绯抬眸看她一眼，抿唇笑道：“之前孙见恒的事情啊。”
“我知道你喜欢说什么：你要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你说的也没错，我们的交易也是等价代换；现在我减少了筹码，我想我大概挡了你的路。”
郁姒愣了愣，转头去看地上的石子儿。她停下身，向绯便也跟着她停下来，望着她踢走砂石路面上的一颗小鹅卵石。
那颗鹅卵石咕噜咕噜地滚下堤坝，融进夜色里。向绯听见郁姒说：“……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在气我自己。”
“你都不用……你不应该摆出那种姿态来给我解释的；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难处、我也知道我在无理取闹；但我有必须做到的事情……”
“宿主，你在说什么，”小太阳厉声呵斥她，“你说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