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存在绝对意义上的公平。

    回到房间之后,何远拿着衣服,进了一趟浴室。

    清理了两层屋子之后,何远身上脏兮兮的,又是灰尘,又是汗水,再加上在商场的卫生间里蹲了那么久,何远闻一下衣袖,都感觉自己想吐。

    他跑去浴室后,又用沐浴乳,又用香皂,整整搓洗了半时,才从浴室里出来,擦干身子之后,换上了那套田蕊买的宽大棉服。

    这么一折腾之后,何远也没什么精力了。

    原本还准备给师姐发条消息,或者打个电话,现在也完全不想做。

    他找出手机,插上数据线,放在床头柜旁充电,然后就躺在床上。

    刚刚黏到床上,何远感觉整个身子都放松下来,他懒洋洋地,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将整个身子钻进被窝中,何远就那样半眯着眼,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早上,何远六点半就醒了。

    好像累过之后,人就特别容易入睡,而且睡的特别踏实。

    不过,昨那种疲劳感,给何远的印象太深了,他以前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差,却不知道有这么差。这才多久没锻炼,怎么就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大爷一样了。

    何远睁开眼睛,盯着花板看了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完后,何远在屋子里做了下拉伸运动,然后压压腿,做了几个下蹲,活动活动身子。

    他本来还想做几个仰卧起坐和俯卧撑,想了想,还是算了。

    有一阵子没运动过了,突然做高强度的动容,容易把肌肉拉伤。

    稍微活动完身子之后,何远换了一身衣服,开始出门晨跑。

    之前他虽然也会出门晨跑,但那个时候气还比较暖和,早上虽然也有水雾,却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这大冬的出去晨跑,对何远来还是第一次,那呼啦啦的冷风,吹的何远手脚冰冷,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躲回屋子里,重新缩进暖融融的被子中。

    这不由得让何远想起,自己之前有几次在大冬的时候去出差,因为距离机场(高铁站)太远,凌晨五点钟左右就得起床,按着时间去到地铁站,赶第一班的地铁去坐车。

    有时候地铁来不及,还得打车,北京的冬,又是凌晨,那个风吹的啊,可以把人头皮都吹掉,脸上全是冰渣子,手一摸,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跟那个时候比起来,老家的冬,就温和许多了。

    何远顶着冷风,跑了出去,按着以前经常跑的那条路线,跑了个来回。

    等回到家后,何远的身子已经暖和了起来,手也不凉了,脚也不凉了,还出了一身汗,里面的恤都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