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有弱点,弱点就是……着实不知道怎么制住血仙。

    “你说说,都有什么事情,看我能不能帮你。”血仙道。

    人们愁的事情,对她来说真的是小事情。

    就像将军府里的女眷们,每日总有那么多要愁的事情,血仙看来都是一些根本不用多想的问题。

    她睡几日醒来,发现这些女眷自然就忘了。

    周云砚想了想,岔开话题道:“比如春耕,今年又不知能收成几何。”

    去年的收成不好,守知县只能舔着脸上书朝廷,再向临县借。

    临县和他们差不多,都属于吃了这顿愁下顿,结果就是一起挨饿,一直熬到了朝廷的救济粮拨下来。

    他们军营还好,毕竟是朝廷供养着,但看到百姓们饿成皮包骨的模样,没有士兵的心情能好起来。

    血仙眨眨眼:“这有何难?”

    周云砚想起她给自己编得名头,道:“血仙不但会种树,连农事也会?”

    血仙想了想,道:“虽然我没种过,但是应该不难。”

    她可以像问棉花那样问种子,你怎么种才能活?需要进食什么?

    那些种子们要什么,她就给它们什么。

    周云砚听她没种过,便想着不能让她胡搞。

    万一出了什么纰漏,那就等于损失了许多粮食,对于缺粮的边关来说,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她毕竟是只树精,也算是家学渊源,种树成功的可能性会高一些。

    周云砚也有私心,他不想让血仙承担过重的负担。

    于是温言道:“还是先劳烦血仙去种树吧,治理风沙更重要。”

    血仙看了他半晌,话题一转,对他道:“若种成了的话,云砚给我什么好处?”

    周云砚:“……”不是无偿的吗?

    无偿是不可能的,血仙不是一只乐于奉献的精怪,她献出的每一份都要有所回报。

    若按照她自己的心意,她才不会用自己的法力去干那劳什子的种树开荒,她只想把周云砚掠到身边来,好好盘他。

    盘他个千年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