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桃花咬咬牙,「没关系,先让我们继续看下去。」

    范桃花再次使出时间快转之术,而葛梨芬注视郑植仁的眼神已经显得炽烈,她轻声问着,「那位日本警察就是你,对吧?」

    郑植仁面无表情,范桃花瞪了葛梨芬一眼,压抑心中的妒火。

    数年後,梨子辗转来到台湾,在台南神社担任巫nV,不时有来参拜的日本太太向她诉苦,说府城艺旦高举YAn旗,夜夜笙歌迷醉人心,丈夫流连新町夜不归营,说着说着趴在梨子身上大声哭泣。

    「我懂你的苦。」梨子安慰日本太太,「我也讨厌游廓nV子,让我帮你教训教训她们;你们旦那都去找哪家艺旦?」

    「桃香阁。」日本太太又哭了,「他都找最年轻的青莲,说她如何楚楚动人,不像我人老珠h??」

    於是怒不可遏的梨子蒙着面,来到新町,当莺桃和梨子对峙,葛梨芬望着范桃花,语气鄙夷,「范仙姑怎麽会在这里?难道你是那艺旦间的鸨母?」

    「什麽鸨母?我们卖艺不卖身,是社长好不好!」范桃花顶撞回去,葛梨芬冷笑,「为何鸨母可以成为仙姑?我仗义执言却在此生患了大病?世间没有公理正义啊。」

    「你到底要不要继续看下去?」范桃花问,葛梨芬哼了一声,「看就看,谁怕谁?」

    被山本直人赶走的梨子,沿着台南运河畔走着,掉下了眼泪,她自言自语道,「为什麽不记得我?山本直人为何要保护那惺惺作态的艺旦?」

    愤恨的梨子捏紧拳头,赫然发现手里握着一个东西,她摊开手指一看,是一颗粉红sE的珍珠,「是那鸨母的东西,是我打她时弄下来的吗?真是脏了我的手!」梨子抬手yu把珍珠扔向运河,却突然止住动作。

    她眼神亮了起来,脸上现出神秘而诡异的微笑。

    紧接着,梨子找来几名流氓布好局,在青莲离开吴家时,她从路上冲出来,假装差点被人力车撞到,青莲下车查看,就被流氓掳往一处偏僻的茅屋,人力车夫则被打伤,带头的流氓丢给他一包铜钱,「想活命的话,什麽都不要说,今晚就离开府城,去北部谋生吧!」

    车夫仓皇逃走。

    茅屋里,梨子看着青莲,「不好意思,我找错人了,你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

    吓坏的青莲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梨子却拿一个大石块从背後重击青莲的後脑。

    青莲後脑汨汨流着血,她瞪大眼,咽下最後一口气,不甘心的泪水滑落,身躯和牙关尚未僵y之际,梨子将粉红sE珍珠以青莲的手绢包起来,塞在青莲嘴里。

    「抱歉了,小姑娘,身为艺旦,就是你犯的罪。」

    梨子冷笑,而後,由流氓将青莲瘦弱的躯T抛入府城运河里,葛生梨子和葛梨芬都哈哈大笑,笑声凄厉骇人。

    「你这冷血杀手,怎麽笑得出来?」邰筱靛哆嗦地上前质问,然而葛梨芬只是冷哼一声,看看邰筱靛的脸,认出她来,「原来你是当年的小艺旦,怎麽我们四人前生有这麽巧合的牵扯?」

    邰筱靛哭喊,「难怪我总是害怕背後有人,你剥夺我前世的生命,也抢走我免於恐惧的自由,你这又要如何偿还?」

    范桃花拉住邰筱靛,「我们把事情始末看完再说。」

    接下来,他们看到山本直人四处奔走,在嘉义找到被恐吓的人力车夫,车夫形容了掳人nV子的长相,「她白白瘦瘦,说话有日本口音,脚上穿的草鞋有红sE的纽结??大人,我不是故意逃走的啊,实在是被打成重伤,又威胁我??」

    山本直人安慰他,「错不在你,在伤害青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