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明日就要离开汉口,今日本宫是特意来跟你道别的。”

    “草民恭送殿下。”

    “哈!哈……哈!曾文成,你是不是早就迫不及待希望本宫尽快离开了?”

    文成道,“草民不敢左右殿下行踪。”

    “哼!”寿安不喜欢他这一幅木头样,想当初那日在船上初见,眼前这人可比现在有趣多了。

    即便是在前些日子的那个晚上,他们再次见面,他虽然最后胡言乱语,搅得她又羞又急,但经过那次,他在她的心里更是深了一层。

    离别在即,想不到这人却如根桩子一般,寿安心下失落,带着气恼道,“罢了,你走吧。”

    文成听了,忙行了一礼道,“草民告退。”

    寿安摆摆手,心中更是憋闷,眼看着那人的身影进了秦府大门,消失在门里,她还犹望着,良久呢喃一句道“我在京城等你。”

    那时不管你有没有成亲,不管你会不会高中,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与你携手余生……

    送走寿安后,秦安的日常工作也步入了正规。

    秦安是个爱惜小辈的好长辈,知道儿子和文成走的都是科举一途,那么早晚都会当官,都会分管一事,或料理一方,所以他白日里办公,总会带着秦悦和文成,带他们熟系县事,了解民生,讲解律法,让他们旁听审案,也给他们翻看往年案宗。

    文成在这里提前得到了宝贵的实习机会,让他的所学所想不在局限于纸上谈兵。

    日子如白马过驹,飞流而逝……

    一转眼,文成在汉口县已经实习小三个月,除夕将近,他们也该启程回湘乡曾家。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长沙府里正发生着一件与他们有关的事情。

    欧阳府里的余老夫人在回余家后的第三天,死了……

    余家并没有兴师动众的发丧,欧阳家更是没有任何动静。

    在外人眼里,这个曾经的余二小姐还是欧阳家嫡支正房的当家老夫人。

    但其实她在五天之前已被欧阳族长以族长之权休弃。

    因为此事关系着一桩败坏门风的风流事,欧阳族长怕影响到族人的声誉,怕连累到欧阳靖的前途,所以压下了风声。

    对外只是说,余老爷子病重,想念女儿,接女儿回去伺疾。

    要说余家在当地也是有脸面的人家,三十来年前被这个女儿丢过一次脸面,好不容易缓过点劲来,三十年后又被这个孽女狠狠地伤了一次。

    所以余老爷子这次是真的病了,活生生被孽女气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