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松香心里一沉,加快了脚步进了花厅,果不其然纪容悦跪在地上。

    脚边是碎瓷片,身形瘦小,低头抹着眼泪。

    刚下了早朝的纪正则穿着朝服坐在一旁,面目肃然。

    而纪荷则是站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身后,一个劲的煽风点火。

    余松香抱着纪容悦的肩膀,忙跪了下去。

    “婆母,夫君,悦儿她还年幼,犯了什么错,也请”

    话还没说完,就被纪荷尖锐的声音打断了。

    “她小,她就是再小,也应该分得清楚里外!”

    “放着自己嫡亲的表姐不护着,反倒是和苏家那个小贱人合起伙来欺负家人?”

    “不分里外的小畜生。”

    话音一落,纪容悦便忍不住抬头插嘴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是表姐要把我推到湖里去,苏姐姐救了我,姑姑和表姐才是坏人。”

    “放肆!”

    坐在上面一直没有出声的纪老夫人本就不怎么慈祥的面容顿时一沉,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疾言厉色的喊了一声。

    余松香忙拉了一下纪容悦,低声赔罪,“婆母,是儿媳教女无方,你饶了她这次罢。”

    纪荷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叫了起来。

    “娘,你看看,看看她多大的胆子,现在都敢顶撞长辈了。”

    “还说什么我是坏人,雅儿是坏人,不就是想把我们赶出这个家吗。”

    “我们孤儿寡母的,出去以后可怎么活,我的雅儿,你爹怎么去的那么早,可怜我们母女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啊”

    纪老夫人一拧眉,浑浊的目光看着纪荷,“你也闭嘴。”

    纪荷一怔,待看清纪老夫人的神色,低头不敢说话了。

    纪老夫人这才将视线重新转到了余松香身上。

    “松香,刚刚悦儿说的话,你信吗?信雅儿要推悦儿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