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传出吹风机的声音,很响,吵耳朵。

    闻钟仰面躺在床上,两条赤裸的腿软趴趴的搭在床沿,衣摆扯下去挡着下体。他两眼迷离地注视着天花板,脑袋晕眩,可是那些兴奋的肾上腺素还在蹦,好像沾到水的跳跳糖。

    这么躺着,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闻钟脸色更红了,整个人跟蒸熟的虾子似的。他捂住脸,在床上来回翻了个身,脸全埋进被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吹风机的声音才停。徐景疏打开门走出来,手里拎着裤子,看到缩成一团的人,“酒醒了?”

    “嗯。”被窝里传出回答的声响。

    徐景疏走过去把内裤递给闻钟,“洗了,吹干了。”

    在床上里翻了两圈,闻钟坐起身,头发炸开像蒲公英,他一声不吭伸手,接过内裤的时候和徐景疏的指尖碰在一起,触电似的。

    “哦...谢谢。”他磨磨蹭蹭拉过被子盖住双腿,看到徐景疏已经转过身去,正低着头扣扣子。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布料磨擦的沙沙声。

    闻钟穿好裤子跳下床,“走吧。”

    发的酒疯在脑袋里面跟放电影那样循环播放,他红着脖颈走向门口。

    徐景疏握着门把手,正要开门,忽然偏了偏头垂下眼皮看他,“我忘记问你。”

    闻钟困惑抬头。

    “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徐景疏说完,安安静静盯着闻钟。他神色又变成平常那样冷淡,但是眼眶还残红。

    闻钟一时不敢开腔,脑子在飞快地转。

    天呐,这是什么“女朋友质问男朋友”式的送命问题!而且他为什么耍酒疯要学别人说话,现在把场面搞得这么棘手。

    闻钟目前就是一万个懊恼,徐景疏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眸光沉沉地看他。

    “是...不接吻就会死的关系!”闻钟又补充,“我只跟你亲。”

    说完,闻钟紧张舔了舔嘴巴。

    还可以吧?这个回答。

    徐景疏默了默,佯装咳嗽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嘴角弯上去,笑出声。

    “嗯?”闻钟怔住。

    见他这幅呆呆的样子,徐景疏抬起手,在半空顿了一下,还是轻轻碰到闻钟的耳垂,“耳朵好红。”

    闻钟才意识到徐景疏在耍他,作势要掐徐景疏脖子,“你什么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