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宫女的打法,宜嫔本来就不想让子清活。

    到时候再把子清尸体还给她,怕是想就此给她一个教训。

    毒,真毒!

    宜嫔这个小女子,简直是踩着她的底线,在上面嘚瑟地反复横跳。

    越想越气,她的眸子渐渐泛红,周身扬起一抹杀意。

    那鞭尾停在她脚边,邢筝猛地瞪向宫女,趁对方发愣用力抬起屁股,让椅子单脚伫立,再用被绑在椅子上的右脚猛地往地上一踹。

    脚尖被钩伤、左肩落地传来的疼痛,均不敌那鞭尾猛地甩向宫女的左腿,听得她猛呼一声来的畅快。

    “你找死!”

    眼看那宫女又一鞭就要落下,邢筝吓得闭眼。

    一袖里剑自外横穿纸糊的门面,刺中宫女的手掌直飞向墙,“钪”一声死死扎进了墙根。

    宫女尖声哀嚎,疼得涕泪横流,抬头一看,自己的手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殿下!”

    被一双温柔又白皙的手扶起来,邢筝呆呆望着那个姗姗来迟的人。

    子清换上了太监服,头发好好扎起来了,面庞润泽,极为好看。

    他蹲在她面前,为她解绑,默默拿出手帕,为她小心翼翼擦拭嘴角的血,动作轻柔。

    邢筝:那个宫女,来,你过来,多打我几下吧,我觉得这个伤有点少……哎这血怎么这么快就擦完了,我为什么要有血小板……

    “殿下,我背你。”

    说罢,他背对她,抱住她的双腿,让她倾到他背上。

    邢筝再没闲心情去看那宫女吃惊的眼神,她听到贤妃在门外的怒喝,听到贤妃的枪/刺入宫女太监们体内的穿透声。

    还听到宜嫔的一句句:“贤妃你疯了!”

    她才不管这些。

    如果不是她嘴角破了,她现在一定在偷笑,笑得像个傻子。

    乖乖趴到子清背上,温温热热的,看似单薄的后背实则结实,至少背她毫不费力。

    她还偷偷低头嗅了嗅他的颈脖,有淡淡的沉香味,夹杂着天云殿的龙涎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