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不想努力了,陪阿姨睡觉?”

    郁非台和柏琮走在图书馆前的花园小道上,一前一后,相错不远,几乎是并肩。

    有两位女生抱着书本经过,方才距离十几米时就有关注到迎面走来两人。

    二人皆身材颀长,面容清朗。在B大校园里同时出现在人群中,非常瞩目。

    两个女孩与他们两个擦肩而过的时候,恰好听见柏琮说的话。二人回头看了郁非台好几眼,忍俊不禁,在寂静的雪夜笑出声,引出沉闷的回声。

    柏琮也笑的幸灾乐祸,甚至是有些猥琐。

    郁非台没什么表情,他在意的不是这个。

    只是嫌耳根不清净。

    “柏琮,你能不能不要像个长舌妇一样……”

    柏琮见他从始至终脚底抹油一般的火急火燎,突然灵光一现,叫道。

    “郁非台,你他妈的不是和女人同居了吧?!”

    他比听闻杜兰特喝到斯嘉丽洗澡水这一劲爆新闻的心情还要激动,猛地抱住郁非台不让他走,力大如牛。

    “你个狗东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把妞都泡上了??”

    郁非台感觉自己快被勒死了,挣扎着推开他,很少不文明用语的他最终无语到挤出一个字。

    “滚。”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郁非台终于甩掉了柏琮这块牛皮糖,赶最后一班车的发车时间乘上车准备回出租房。

    公交车上人丁稀少,他坐在公交车尾的位置,靠着椅背,座位因为两条长腿空间稍显局促。

    夜深了,车内的灯不多,只亮着司机头顶的那一盏灯,整个车厢因此融入这片夜幕之中。

    马路上的街灯昏黄,在夜色中沐雪,雪花小小的,像蒲公英一样缓缓地在空中飘洒,公交车安静的在这片景色里驰行,走走停停,偶尔传来播音腔的报站女声。

    这份孤寂,迷惑的人不想下车。

    郁非台正透过玻璃望向窗外。

    他一侧脸隐匿在晦暗中,以高挺的鼻梁为界,另一侧被街边的霓虹灯映照的光怪陆离。

    目光所及之处,是如星辰般的万家灯火。

    从繁华的街区驶出,公交车驶入发展稍显落后的老城区,街边的建筑物从鳞次栉比的高层变成年代感十足的矮楼,这些矮楼凭肉眼判断,是90年代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