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河没有把握的是,不知道周景义到底死没死。

    所以,选择观察。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周清河带着王氏前脚到家,后脚周景义就找来了。

    周景义一进清水村,许多好事的人就放下手中的活,吆五喝六地约着伴一块去看戏。

    王氏打死了他娘,大家都恨不得周景义能扛刀砍了那个毒妇。

    可到周家,却没看到想象中的吵闹。

    周景义就那么站在周家门口,一句话也不说,周清河要拉他进屋他也不进,村里人跟他说话他也不理。

    “景义,这其中都是误会,你先跟大伯进屋,大伯再慢慢跟你说。”周清河忍着耐心说。

    周景义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浑身冷冰冰的。

    “你到底想怎样!人都没了,你是想让你奶奶也以死赔罪吗?周景义,大半年不见,你竟然变得这么无情无义了?”

    “呵。”周景义冷笑了一声,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寒心地看了周清河一眼,就走了。

    没有质问他娘被打的事,也没有向周家讨厌赔偿。

    从始至终,都只有一句冷笑。

    把大家伙都笑懵了,全都在猜测周景义的意图。

    猜来猜去,最后还是落到了周清河身上,说他这个大伯,逼迫侄子,分明是他娘把人家娘打死了,还说人家变得无情无义。

    曾经周清河在镇上做工,有点人脉,王氏也总仗着这个,全村炫耀,那时候大家伙有点忌惮。

    可如今,周清河被辞退了,还发生这样的事,谁都想踩上一脚,以证明自己比周家高贵。

    这就是清水村的人。

    周景义去了自己家,许家还在吃饭。

    许莺莺见他来,急忙把他拽进厨房,将门关上,“大侄子,你可算是来了,你娘可有跟你说,要干什么?”

    “我刚从周家那边来。”周景义拍了拍胸口,“紧张死我了。”

    刚才面对大伯,他心里多少有点心虚。

    那冷漠的样子,还是跟着萧远山学的,不说话,只盯,盯完这个盯那个,让他们自己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