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杨凤兰忽然想起便宜儿子,“对了,景义方便时,你一人照顾可方便?”

    沈玉瞬间犯起恶心来。

    昨晚,周景义要解手,他自己起不来,她又扶不动,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可把她累得够呛。

    拉在恭桶里,还得她来倒,不倒,她自己得臭上一晚。

    当然,也可以选择不管,自己去柴房睡,可柴房里,一入夜就能听到老鼠啃东西的“擦擦”声。

    稻草下,没准会有夹夹虫、多脚虫钻出来,悄无声息地爬进她耳朵,可怕得很。

    沈玉要睡床,只能委屈自己跟周景义睡一屋,尽管伺候屎尿是件恶心的事。

    唯一对她有利的,就是不需要再找借口,赶周景义出去,也不用找理由,避开他的触碰——他翻身都困难,没法对她怎么样。

    “吃饭别提恶心的事。”沈玉冷着脸说。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杨凤兰也觉得问得不妥。

    “这还用问?肯定不方便,那么大个人,我根本扶不动。”

    沈玉很清楚杨氏的性子,只要知道她的难处,杨氏就会恨不得亲自动手自己做。

    然而,杨凤兰闻言,只是笑了笑,“辛苦你了小玉,像你这么重情重义的姑娘,以后不管嫁去哪家,都是那家人的福气。”

    沈玉一顿,“你……当真肯放我和离?”

    “怎么不呢?”杨凤兰把挑好刺的鱼肉放到沈玉碗里,开始给她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