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谁是你兄长!”

    楚翊尘听到这两字时,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自己幻听了,神情怔忪了片刻,剎时一层寒霜罩上,星眸中窜起的一团怒火越烧越旺。

    是啊,谁是你兄长!

    山道上,刚从惊愕中回过神的花非叶忍不住叫嚣着。

    自从到了坞城后,君羽墨轲便开始没日没夜地流连在契风崖和泗水峡间,仿佛不知道疲惫一般,把整座峡谷都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翻了个遍。

    数十日下来,大好的一个俊美青年,被他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花非叶连带着受累,跟着消瘦了一圈不说,还要担心黑狐狸哪天突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他好好的一个世子,如今跟个贴身小厮似得,一天十二时辰都得寸步不离地看着那个几近疯魔的大爷。

    直到几天前,大爷突然安静了下来,一反常态躲在当归楼他和九歌曾经住过的那间客栈里,不言不语地缩在角落里,永远保持着一个姿势,用蓄满胡须的下巴抵在膝盖上,面无表情,平静的好像冬日的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谁也不知道冰下面是怎样的冷峭。

    想来,他是绝望了。

    花非叶看着君羽墨轲那木然、空洞的模样,心里跟着一阵难受,忍不住出门透了口气,再去房间看君羽墨轲时,大爷却不见了。

    都不用动脑子想,花非叶暗骂一声,掉头就往朝契风崖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