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穗儿不知感恩,还违逆他的意思,紫桓又发起狠来。

    那胸口总窝着一股气出不来,抓挠得他心慌。

    那股子欲望不发泄,化为邪火,他这几日吸烟吸得更重了。

    此时因为气急,他眼珠子血红,急头胀脸。

    鞭子抽过去,一下就把穗儿的缎子袄抽烂了。

    一道血渍浸透出来。

    穗儿想到了娘,想哭来着。

    又咬牙忍住了。

    打吧,打死干净。

    打不死,她就好好活。

    穗儿只咬牙,不喊不哭,将一块手帕咬在口中,疼出一头细密的汗。

    紫桓气得狂喊,“你怎么不哭,你不哭爷还有什么意思?”

    “你快哭喊,兴许爷还能让你生个孩子。”

    穗儿眼神变得坚定,哪怕咬到了嘴唇也不松口。

    紫桓边打她边问,“你不气不恨?这个脏不拉几的世道让你活成这个鬼样子。”

    他拿过一面铜镜搁她面前,“你自己瞧着,看看你像不像个人?”

    穗儿闭了眼,不看镜子不吱声。

    那股子欲望让他下腹疼痛胀满,又无处发泄。

    他只觉得腹部的疼痛传到全身来,扰得他无法安身。

    此时的他浑身又痒又痛,坐立不安。

    一股热流顶到嗓子眼,喷出一股子污血。

    血气带着甜腥气,弥漫得满屋子都是。

    穗儿着了慌,赶紧披件衣服,去主屋喊胭脂。

    紫桓伸手想拦,却没力气,全身软下来,瘫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