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槐刚起身,邢彦诏叫她坐好,自己起身坐过来,把对面的位置让给裴元洲。

      落座第一句就是:“看来裴氏走下坡路了,裴总吃个饭都要和人拼座。”

      屁股刚沾沙发椅的裴元洲身子一顿,裴氏近期的情况确实不如从前,但也没到下坡路的地步,只是继续这样下去,怕是真的不升反降。

      邢彦诏不会是这个意思。

      只是嘲讽他罢了。

      但是论对骆槐的了解,邢彦诏又怎么比得过他。

      骆槐喜欢吃酸梅鹅,多年前他就跟店老板打过招呼,所以骆槐出现在这里他才能这么快知道。

      “怕是要邢少爷失望了,我拼座,只是想起来有段时间没和小槐一起来这吃他们家的招牌酸梅鹅了。”

      他的意思是说自己以前经常和骆槐一起来这儿,然而邢彦诏却问他。

      “为什么不来?是工作能力一般让工作拌住脚,还是手臂被其他女人压住?”

      “……”

      这人有毛病吧。

      是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吗?

      裴元洲脸色难堪,骆槐也觉得讽刺,心说是后者。www.book56.com

      想起当初裴悠悠拿出的一叠照片,现在都觉得反胃。

      见裴元洲说不出话,邢彦诏轻笑一声,带着抹嘲讽。

      饭菜上来了。

      裴元洲把鹅腿肉放到骆槐碗里,温柔地说:“你最爱吃的,我们每次来这你都要吃这个鹅腿肉。”

      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他对骆槐的了解。

      骆槐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扭头去看身旁的邢彦诏,就是个空调制冷机。

      这都要开春了,唰地一下又回到冬天。

      她立马把鹅腿肉夹到邢彦诏碗里,说:“这个好吃,你吃。”

      邢彦诏侧头看她,似笑非笑。

      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