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这么大,就没怕过。

    但是骆槐怕,她怕邢彦诏因此惹上麻烦,也怕裴元洲真的被打死。

    所以邢彦诏问她是不是关键时刻心疼裴元洲,她没有立即回答。

    也是稍有的停顿,让本来逐渐走近的两颗心一瞬间停下靠近的步伐,周遭一切都变得鸦雀无声。

    只剩下男人抽烟的声音。

    邢彦诏坐在沙发上,展开着腿,胳膊肘抵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似乎很烦躁。

    抽到一半就掐了丢进垃圾桶里。

    又点燃第二根。

    骆槐张了张嘴,依然不知道说什么。

    又过去半根烟的时间,邢彦诏似乎冷静一点,抬头问:“站着不累吗?坐过来。”

    骆槐走过去。

    乖乖在旁边坐下。

    她以为邢彦诏会像上次一样,欺身过来亲她,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获得占有和安慰。

    结果没有。

    邢彦诏想,但他没有。

    因为骆槐才被裴元洲欺负过,他坚持不会和裴元洲一样,所以连平日的一些甜言蜜语他都不会说。

    那是裴元洲曾经对付骆槐的东西。

    他不是不会,而是不想使。

    骆槐也听腻了。

    人又乖,自己还有钱,每天埋头做自己的事,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撒娇要这要那,还体贴,不会轻易吵架。

    所以两人之间的交流甚少。

    现在这样的局面,也有交流太少的原因。

    “诏哥……”骆槐忽然出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既怕你出事,又怕裴元洲出事,但是人怎么可以既要又要呢?你生气,我知道。”

    “我也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