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鬼鬼祟祟地拿着手机去接电话,就躲起来了。”

    当时邢政屿手里的电话亮着光,正好让骆槐看清楚脸色,接个电话不仅要出房间,还左顾右盼看有没有谁起夜,不是鬼鬼祟祟是什么?

    她还凑过去听了。

    “对面说什么没听见,只听到他再三提醒对方不要轻易联系他,还说这三年他给电话里的人陆陆续续打过不少钱,问是不是缺钱了,对方应该说的不是,然后提别的要求,他直接拒绝说不行,裴悠悠就来了,我才匆匆忙忙往回躲。”

    一躲就撞在邢彦诏的身上。

    额头撞着他结实的胸肌,现在还有点疼。

    骆槐抬手揉揉,邢彦诏陷入沉思。

    “你在想什么?”

    “又不会叫人了?”邢彦诏回神看她,唇角微勾。

    骆槐被他点过好几次,熟练喊人:“诏哥。”

    邢彦诏回她:“我在想给他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姓林。”

    骆槐记得他说过自己原名林彦诏,也就是说他的养父母姓林。

    如果打电话给邢政屿的是他亲生父母,电话里提到三年,三年前邢政屿就知道自己不是邢家亲生,但事情一个月前才暴出来。

    细思极恐。

    邢彦诏让她回房间去,“水的事我搞定,这次肯定不烫到你。”

    骆槐点头,刚一坐下,发现杯子还在自己手里,想追出去,人早没影了。

    腿长就是走得快。

    回来也快。

    邢彦诏把整个净水机搬上来,靠墙放着,手肘撑在净水器上,朝她抬抬下巴,“接,爱喝冷的热的不冷不热的自己接。”

    骆槐:“……”

    她拿着水杯过去,一边接水一边问,“你还要搬下去吗?”

    “用不着,邢家这么大个家底。”只是邢家人不把邢彦诏放心上,不给他的房间装备齐全。

    邢彦诏自己也糙惯了,没在这方面刁难人,刁难也是下边的佣人挨骂,没点意思。

    他只干能真正膈应到邢家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