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杖下去,那丫鬟的下半身被打的血肉模糊,神志不清的丢在了西苑门口。

    想着李娴静坐月子期间不宜见血,江婉仪细心命人的用草系将那丫鬟裹了又裹才扔。

    待到半夜巡逻的小厮见那鼓鼓的一团,好奇的上前打开,却看到里面是奄奄一息的丫鬟。

    他惊慌的尖叫出声,惊醒了整个西苑。

    得知消息的李娴静命人将那丫鬟拖到屋前来。

    拉开草席,见李娴静阴沉着脸坐在高座上,那丫鬟看到了活命的机会,虽然虚弱,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说完了来龙去脉。

    她神色卑微的恳求道:“夫人还请您行行好,为我请个郎中吧!”

    李娴静掩鼻,神色阴沉的望着她:“请什么郎中,浪费银子,拖下去扔到乱坟岗。”

    小丫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利用了,可是她现在悔恨也来不及了,只能在乱坟岗含恨闭上了双眼。

    李娴静没想到如今江婉仪还能如此的傲气,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面,气的将屋里的瓶瓶罐罐全都砸了个稀碎。

    奶妈连忙劝道:“哎呦,夫人注意身体,您可千万不要动怒,这样会影响奶水的。”

    “奶水?”

    李娴静想到了什么,猛地拽过一旁的丫鬟:“你去替我煮些四物汤来!”

    一旁的奶妈瞪大了眼:“夫人这可万万不可啊,这汤喝下了之后,您就不会再来母乳了,有伤身体啊!”

    李娴静命奶妈将孩子抱来,她看着那酣睡的小脸,露出一个扭曲的笑:“为了我和孩子的前程,这点牺牲算什么?”

    她神色冰冷:“今日之事,有一个人说漏了嘴,都得死!”

    李娴静前脚砸了房里的东西,后脚就有一个小丫鬟悄悄的进了东苑,将这一消息告诉了江婉仪。江婉仪略一沉思,心中暗笑李娴静一点都沉不住气。

    自己的计划才进行了第一步,之后才是关键的。

    她命玉竹为自己找出了库里的人参,带着人参去看望沈延光。

    沈延光正在书房里,拿着刚收到的郡主宴会的邀请帖子犹豫着。

    见江婉仪进来,他还犹记得昨日下午的事,神色间有些不自在,只能冷着脸问道:“你有何事?”

    江婉仪将人参捧出,双目通红。

    “我不知道嫂嫂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或是误会,所以才处处为难于我,可她怀的毕竟是侯府的第一个孩子,如今大哥又昏迷不醒,这怎么也算是他们那一房唯一的子嗣,我又怎么能不担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