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云本以为要禁足许久,可翌日早上,林婳那边就来人通知她早上去侍膳。

    不说林婳是尊贵的长公主,就说她现在是镇南王王妃,白锦云身为镇南王的妾室,也没有任何办法反抗她的命令。

    昨夜她睡得很晚,今早又大早的被林婳那边的嬷嬷叫醒,她显得有些疲惫。

    在出门去伺候林婳前,她打开妆台前的首饰盒看了眼,从里面拿出了块雕刻精巧的玉佩,眼神放空了会,把玉佩塞进了怀中。

    属于她与母亲的身份和地位,她都会拿到手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弃。

    林婳那个贱、人只不过是比她命好,母亲的身份比她的娘亲高贵些。

    凭什么他林婳就可以在万般宠爱下长大,而她白锦云就要被她踩在脚下。

    她不甘心,终将有一日,她要让林婳那个贱、人将对为她所做的一切千百倍的还回来。

    看着铜镜中略显苍白的小脸,她深吸了口气,对着婢女芙蕖道:“梳妆吧。”

    她梳妆的素雅简朴,很符合妾室的身份,只是穿的那身白衣很是碍眼。

    林婳记得,在她言笑晏晏的依偎在方沐白怀中,对着遍体鳞伤的她说出那句,“王爷,她瞪妾身,那双眼睛挖了吧”的时候,也是穿的洁白无瑕的白衣。

    白锦云到朝暮殿的时候,林婳刚起床,几个贴身婢女正在伺候她更衣洗漱。

    白锦云行了礼,主动上前,为林婳洗了巾帕拧干水,恭敬的递过去。

    林婳睨了她一眼,看到她身上碍眼的白衣,美眸略微眯了眯。

    她伸出保养的如羊脂玉般的手接过帕子,擦了擦手,将帕子扔到了白锦云的脸上,“都冷了,让本公主用冷水净面吗?”

    白锦云的脸被打疼,紧咬着牙关,强忍着怒意跪下,“是妾身的错。”

    明明盆里的水冷了,这都要怪在她头上,林婳很明显的就是故意要找她的麻烦。

    她知道,林婳定然是因为昨日她破坏了她跟方沐白的独处,把方沐白送到了如烟身边生气。

    宫里到现在都没有回复,她暂时只能忍受林婳的故意刁难。

    只是这样的日子她真的是过够了,快要忍耐不下去了。

    宫里那位要是再不回她的信,她就给林婳下毒,毒死林婳她也算是赚了。

    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凭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不甘心还未得到她想要的。

    “委屈?”林婳低头冷眼看着她。

    “没有,妾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