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火炭烧得很旺,暖和极了,偏生给秦清栀一股冷飕飕的感觉。

    拢了拢披风,秦清栀立即赔笑,“原来是皇上在这呀,难怪臣妾一进来就感受到一阵祥瑞之气呢。”

    浪了几天,秦清栀也有点理亏,主要还是她低估了这红墙深宫束缚人的规矩。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凌寒溟放下狼毫笔,凤眸幽沉,“朕看栀儿红光满面,是遇着好事了?”

    秦清栀不禁摸了摸脸,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臣妾能遇着什么好事儿,就是见着公主和洛王矛盾化解了替她们高兴罢了。”秦清栀脱下披风,呵了口气搓搓冰凉的手。

    凌寒溟没说信与不信她的话,目光直幽幽的盯着她,“栀儿跟公主交情向来是不错。”

    他勾了勾唇,轻点了下头,主动唤来她身旁独留下的静思,微微皱眉斥责,“暖炉呢?没见你主子手冷?”

    静思低下头来,正要回话,秦清栀便维护着自己宫中的人,露出抹浅笑,“让皇上见笑了,臣妾在外头用了暖炉的,只是待的时间久了些,怪不得她。如今回到殿里,应许会快些暖和起来。”

    她瞧着凌寒溟不苟言笑的模样,一时间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表面淡定,内心却不由得紧张着对方下一秒要开口斥责自己。

    “既然是要暖身子,正好到了饭时,让人传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