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商院的那人还是你的旧交了,不过,她而今境遇可是算不上好,被一路追杀,只怕——”

    “白商院的那人,是乔蕤?”

    陈珩突然打断道。

    “哦?”

    遁界梭微有些讶然。

    “白商院中,我也只是识得她一人而已,至于旧交,此词倒是并不贴切,不过几面之缘罢了。”

    陈珩微微皱眉,声音顿了一顿:

    “不过她是乔氏的人,身份地位特殊,有谁能够追杀她?她是孤身一人,同白商院的队伍走散了?”

    “谁能追杀她?这便是大有说道了,别忘了,那小乔的祖父可是同乔氏族主屡屡意见相左,两人已经是多年不睦了。

    这里内实情,在那什么壶觞法会时候,老夫便同你言谈过几句。

    今遭看来,这两方似是要彻底撕破脸了……”

    遁界梭将头缓缓一摇,道出:

    “而至于她为何会和白商院的人走散,倒也并不算难猜,你如今不也是一人独行?

    那些人里应外合下,想要搞出些鬼来,实不算难。”

    “……”

    陈珩没有急着作答,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眼底闪烁着些暗光。

    遁界梭见他曲指轻敲着面前的茶案,背着窗外那本就是晦暗的天光。

    其笼在一片昏昏中,面容神情皆是看不甚清。

    本是欲言说些什么,但见此情形,也只得收住,默不作声。

    近十息后。

    那茶案发出的清响终是一停,旋即他便听得陈珩微微叹了一声,道:

    “这又是一处浑水,沾身也是麻烦,我实不愿去多管什么闲事,尤是世族之间的事,不过——”

    “乔真君同乔蕤祖父实是刎颈之交,乔真君能修行到这般境地,那小乔祖父是出过大力的。”

    遁界梭似猜得了陈珩想问些什么,将双手一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