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妖猿此时连呼喊声都不敢再发出,只瑟缩着双臂抱头,匍匐窜逃进山涧林溪中。

    双目被灼得恍惚朦胧,刺痛非常,一时间竟不能视物,泪水不由自主淌下。

    “父亲!父亲!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见得那座耀胜天日的古朴门户就凌空悬顶,离自家的山门道场也不算远。只在约莫百里之内。

    童子骇得惊叫出声,忙一把扯住袁矩的袖袍,两股战战,汗流浃背。

    “无妨……那两位神仙打架,并不关我等事。”

    袁矩脸色略微难看,在沉吟片刻后,温声出言劝慰道:

    “这几日里,我对越攸都是持礼甚恭,挑不出什么错处来,连遁界梭都当做了赔礼。

    玉枢真君应不至于屈尊降罪于我,而君尧真人——”

    袁矩目芒闪动。

    他自夺位不成,被南海猿部驱来了东海后,便暗中投靠向了东海的九皇子,当了这位的臣下。

    袁矩心中打算,是欲要借着夺嫡的功勋,在东海这里混上些权位,日后才好借着这东海的百万水族之力,回南海再谋复国大事。

    而越攸当时之所以在带回鹫渠公的脑袋后,却不见袁矩亲身来相迎,也是因他被九皇子急召,正是脱身不得的时候……

    袁矩心头晓得,东海龙宫在天尊还尚宰执胥都天的那个古早时代,就一向与玉宸派存着不浅交情。

    不论其他。

    哪怕是看在九皇子的这层情面上,自己这临焦岛也应是无虞的……

    心头虽这般作想。

    但袁矩知晓这童子是自己独子,自幼便被宫人们宠坏的秉性,也不如实开口,只略劝慰了几句,令他暂且安下心来。

    随即便深深吸了口灵息,有些惊悸又有些欣喜的将玄功运起。

    一震元魄,法目睁开,两眼中瞬时游走有无数蝌蚪状的金光文字,小心翼翼打量着高穹上那两位对峙中的动静。

    一位是玉宸派的高足。

    丹成一品,更修成了近万载都无有人修成的“社稷众雷”法相,于丹元大会上夺魁,八派六宗都难有抗手!

    ……

    而另一个,则是得了劫仙门下空空道人的法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