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发梳顺就可以睡觉。

    沈青青没注意,起身的时候大衣蹭了一下,本子掉到了沙发和墙之间的缝隙里。

    连忙弯腰去看。

    本子掉到了最深处,缝隙很窄,就算用工具也得先把沙发挪开一点。

    沙发很重,沈青青一只手挪不动。

    这会儿江母估计已经睡了,沈青青也不好去打扰。

    至于隔壁的江致勋,除了离婚,她一个字也不想和他多说。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沈青青懊恼地扒了扒头发。

    最后还是决定先睡觉,等起床了,再请江母帮她把本子弄出来。

    沈青青有个习惯,出门的时候,常常会觉得自己没锁门,要折返回去检查一遍才放心。

    有些并不紧急的事情,明明可以拖一拖,但她不行,必须要解决了,她才能安心地工作或生活。

    现在就是这样。

    明明坐了那么久的火车,身体已经很累了。

    可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卡在沙发缝隙的小本子,以至于睡也睡不着。

    又不能随意地翻身,只能规规矩矩地躺着,强迫自己入睡。

    空气很安静,静到她能听见手表指针转动的滴答声。

    这是她平时最喜欢的睡眠环境,可此时她心烦意乱,这么一点动静也成了噪音。

    沈青青更睡不着了。

    突然叹了一口气。

    这一年真是事事不顺,先是生了病,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

    临近过年,还骨折了。

    有些迷茫地想,等离了婚,到了新的一年,不好的事情会通通退散吗?

    没发生的事,沈青青想不到答案。

    越发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