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我那小师弟受清?”

    “是!”

    “那熊……那江流儿,真有你说的那般侠义心肠?真有你说的那般善恶分明?”

    “有!”

    “他真杀了那么多妖怪?他真救过三位神仙?”

    “真!”

    “哼,既然如此,那贫道大人有大量,不与小孩计较,否则传出去,都要说我以大欺小。”

    鼻青脸肿的潘师正整理了一番狼狈的道袍。

    受清终于能松口气。

    江流儿凑了过来,问道:“这位师兄,既然误会已解,我无需赔你钱吧?”

    潘师正又怒:“都说了,这不是钱不钱的事!”

    他吧啧一下嘴,发觉嘴里头总有股怪味儿。

    连忙啐了几口唾沫。

    却又不好再发作了。

    殷温娇走来,先以礼致歉,再大道理一溜溜拎出,说得潘师正火气消不少。甚至开始自我怀疑,自己是否太应激了?

    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至于与一小娃较真吗?

    他得知自家小师弟与那熊娃子是要去长安。

    他诧异道:“巧上加巧,师兄我也要去长安。”

    受清问:“师兄此去长安何为?”

    潘师正回道:“奉师父之命,去长安论道去。”

    江流儿起了兴致:“论道?”

    潘师正解释,原来是大唐道佛林立,各家有各家说,各派有各派法。往日经常因观念不一,法门不同而互有矛盾。武德年间甚至斗起法,闹出人命,接连死了许多道人僧人。

    在官府调解下,天下佛道若论道,多文斗,少武斗。若要武斗,也需点到为止。若要文斗,大唐在长安设有道场,可迎天下高人。

    江流儿又问:“若非佛非道,也可去论道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