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舞和沈木对视一眼,二人都感觉意外,他们想问出胡工兴杀胡德智的犯罪事实,却没想到胡工兴要杀的人是胡国强。

    “后来呢?你为什么又没有杀你爸爸胡国强?”萧若舞问道。

    胡工兴咬牙切齿的道:“那个老东西狡猾的很,他在我端稀饭给他时,也许发现了什么,竟然将碗打碎了。”

    “你们这个饭粒,应该是老东西趁着我转身打扫时候,偷偷藏起来的。”

    萧若舞见胡工兴说出真相,想了一下就问道:“你没有下毒害胡德智?”

    胡工兴茫然的道:“这件事跟胡德志有什么关系?他昨晚确实来要账了,但都过了二十多年,他跑到我家讨要差款,谁会搭理他!”

    萧若舞二人微微点点头,根据胡工兴夫妻的性格以及其招供,他们确实没有杀胡德智的必要。

    “你觉得你爸爸胡国强会杀胡德智吗?”萧若舞问道。

    胡工兴想了想:“或许吧,如果胡德智非要那房子差款,老东西急了也许会杀人,但……但他现在没能力杀胡德智。”

    萧若舞知道胡工兴说的是实情,胡国强半身不遂,他杀胡德智只能下毒。

    但胡德智也不是笨人,岂会轻易上当。

    胡工兴见萧若舞和沈木都沉默下来,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二位警官,我这个属于犯罪中止吗?判决会不会轻一些?”他可怜巴巴的问道。

    萧若舞瞪了他一眼:“你这是犯罪未遂,至于怎么判,看法院的吧,现在送你去看守所。”

    “好吧!”

    胡工兴沮丧着脸答应一声。

    沈木弄妥笔录后,让大罗带胡工兴老婆来审讯室,并让大罗带胡工兴去一旁办公室。

    胡工兴老婆比胡工兴可狡诈多了,先是什么都不肯说,当萧若舞拿出胡工兴供词后,她气的是破口大骂。

    “没用的东西,我被带来就担心他会招!”

    她朝地上啐了口痰,随即又骂道:“他妈的,无凭无据,你不说谁知道,即使那个老东西报警,我们也可以说他诬陷我们啊!”

    沈木一听,不禁摇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对夫妻就是一对活宝,性格太像了!

    “你还招不招了?”萧若舞听她说三字经,柳眉一蹙。

    “我也招,下毒的是胡工兴,我可没有下毒,顶多是从犯!”

    这个婆娘竟然还懂得一些法律,张口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