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一切刹那间化为了虚影,风也静止,
季慈几乎是瞬间便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想试试吗?
季慈嘴角上扬,轻轻朝着李稷的方向点点头。
千里马不易得,见到了,她如何不想亲自试试日行千里,夜行百里是什么感觉呢?
人群在偌大的围猎场散开,季慈翻身骑上一匹小白马,越过路上稀稀疏疏出现的几个人影,朝着李稷的方向奔去。
胯下的白马很温驯,因为考虑到季慈是个实实在在文臣的缘故,特意给她准备了一匹温顺的马儿。
没人知道季慈其实是一个驯马高手,而且偏爱烈马。
“它叫什么名字?”
两匹马儿被拴在草地上吃草,一黑一白,看起来倒是格外相衬。
“戟奴。”
季慈摸摸黑马的脑袋,失笑道,“倒像是个猫儿的名字,怪不得这样傲慢。”
黑马用脑袋将季慈的手撇到一边去,看起来不想让她碰它。
这下子季慈更是来劲了,解开拴马的绳子,翻身便到了戟奴的背上。
不亏是匹脾气相当傲慢的家伙,察觉到身上的人不是自己的主人后,马蹄一翻,撒丫子四处跑,想要将季慈从背上甩下来。
只是李稷到底还在草场上,马儿似乎有些顾虑,不敢跑太远,只围着这片草场打转。
这就给了季慈机会,此处无树,不怕自己被推到树干上,驯马也变得轻松几分。
季慈死死趴在马背上,引导它在草场上绕圈。
良久,戟奴终于意识到背上的人不是那么容易能够甩掉的,撒丫子乱蹦的动作平息下来,按着季慈的引导,围绕着整片草场,一圈又一圈奔跑,直到它再也不使坏,只是带着背上的人尽力奔跑。
季慈知道,这件事便是成了。
她一切顺利,若非在此处观察她驯马的人是李稷,他深知戟奴是个什么脾气火爆的德行。
刚才若是有一一次,季慈没有抓稳马绳,从它背上掉下来,那此刻,季慈估计就是它脚下一滩肉泥了。
戟奴随他在战场上厮杀的那些日子,常常和李稷配合着干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