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转头去看洛南时,就看他在那无聊地抠着手指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到底在紧张什么?”左队点燃一支烟,想从过往丰富的刑侦经验中思索出一些头绪来。

    男人快要紧张疯了!

    他恨不得挣脱铁椅,上去弄清楚洛南到底是死是活。

    这家伙可恶到左队一看他就活灵活现,不看他就死相百出,两个大男人坐他旁边,硬是没发现身边人生命体征起起落落,挂上心电图估计能跟过山车一样大开大合!

    这是个什么玩意啊?!

    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这是在做梦!做梦!

    洛南不重样地死了七次之后,终于发现了男人的不对劲。

    “他好像特别怕我?”

    洛南后知后觉,大梦初醒般猛然起身,跟左队报告一声:“我去换个装扮就回来。”

    陈路远没明白,跟着洛南走出了看守所。

    只见洛南在大街上拐了几个弯,突然像是找到了什么,一头钻进了一家临街店铺中。

    陈路远仰头看着店铺的招牌,猛地肩膀一颤。

    那是一家白事店!

    过了二十分钟,洛南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寿衣容光焕发地出来,兴致冲冲地告诉陈路远:“希望借这件衣服唤醒嫌疑人的记忆,有助于你们办案。”

    又来了。

    陈路远挠头,熟悉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洛南又开始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了。

    “真的假的?”

    陈路远看着洛南的行头,只觉得瘆得慌。

    他不太相信他们熬了嫌疑人二十多个小时,还不如一件寿衣效率高。

    带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陈路远重新领着洛南回到讯问室。

    一路上,看守所警员眼睛都瞪圆了。

    执勤十余年,头一回见有人穿寿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