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名披甲执锐的武士强行闯了进来,顷刻间将二人围了起来。

    “?!”

    孔仅和东郭咸阳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

    还是孔仅迅速恢复了冷静,保持住九卿该有的气势,蹙眉看向这些武士:

    “你们是谁的属下,竟敢携带兵器擅闯大司农部堂,可有陛下的诏命?”

    话音未落。

    廷尉正监赵禹已经迈过门槛走了进来,目光冰冷的扫过孔仅和东郭咸阳:

    “孔农令,东郭农丞,赵某奉陛下之命,邀请二位去诏狱小住几日,二位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东郭咸阳闻言已是吓得双腿发软,身子不受控制的打起了摆子。

    可孔仅到了此时居然还能够稳得住心神,只是略微沉默了一下,便又笑着向赵禹施礼问道:

    “赵正监,不知我二人所犯何罪,陛下竟忽然要将我二人打入诏狱?”

    “樊原都已经招供了,孔农令又何必继续装傻?”

    赵禹反问。

    听到这话,东郭咸阳已是面色煞白,软软的瘫在了地上,就算如此也不忘一脸惊诧的望向了孔仅:

    “孔公?!你方才不是说……”

    “这不可能!”

    孔仅亦是面色大变,事到如今他依旧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如果这是假的,廷尉又怎会忽然上门抓人,赵禹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眼前的事实由不得他不信。

    孔仅不甘心的问道:

    “赵正监,看在共事一场的份上,可否让我死个明白,樊原可是在刘据手底下招的供?”

    “不错。”

    “刘据究竟对樊原使了什么手段?”

    “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