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两人的婚姻最终告吹,不过徐志摩的孩子是张幼仪所生,徐家也一直很喜欢张幼仪。

    张幼仪绝非什么“乡下土包子”,这个女人后来很不简单,当上了我国第一个女性银行行长。

    只能说徐志摩的父亲很有眼光,可惜管不住儿子。

    李谕问道:“你留学柏林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政治学,”张君劢说,“其实我只是来避避难,顺便拿个博士学位,因为我早已在日本早稻田大学获得了政治学学位。”

    1906年,宝山选了八人公费留学,张君劢和张公权双双入选,按照清廷公费留学的要求,他们应该学理工科,不过张君劢还是选择了更感兴趣的法律和政治学。

    宝山政府中止了他的公费,张君劢只能去给梁启超的《新民丛报》撰稿挣点学费,从此成为梁启超的铁杆追随者。

    李谕问道:“避难?难道你也得罪了袁世凯?”

    张君劢说:“是的,我在报刊上写了点文章反对袁大总统,被当成了檄文。任公建议我来德国留学避避风头。”

    李谕说:“你来得真是时候。”

    之后一战爆发,张君劢关注时局,曾跑去比利时前线考察过。

    张君劢说:“在国外我才知道先生的声望有多大,不仅科学方面独步天下,还能写一手好文章,几乎每家书店都有您的书。”

    李谕说:“书店里的恐怕还是星战居多。”

    张君劢说:“本人也读过星战,故事太吸引人了,而且文体很奇特,看似没有文采,读起来却异常舒服。”

    李谕说:“这种行文风格注重通俗易懂。”

    张君劢说:“感觉与洋人的语言很接近,都十分简单。”

    这些人还没经历过白话文洗礼,到时候他们就能感受到,虽然嘴上骂着白话文,但用起来是真香。

    李谕问道:“德国在欧洲诸国中最看重技术,你在这儿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悟?”

    张君劢说:“我深刻认识到科技与政法的力量太恐怖,以前从不敢相信一个国家可以如此强大。”

    李谕顺势鼓励:“这就是留学的目的,知道差距,然后奋而学习。”

    目前张君劢对欧洲还是很崇拜的,不过一战后他的态度发生了点转变,认为欧洲的衰败就是过于依赖科学、过于依赖物质文明导致。

    对了,他还是1923年那场著名的科玄论战的挑起者,——科玄论战的导火索是他在清华的一场演讲。

    张君劢算是玄学一方的急先锋。

    估计以后两人还得站在不同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