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对各地的平定当中,从秭归至江州几乎是属于兄长一力平定,益州全境则是又有子龙出力,遂使益州得安,刘璋迁江陵城。

    除此之外,从白水关到阳平关再到汉中,虽有庞、法二位军师定策,有仲邈作奇兵背袭,但名义上领军的终归还是他张飞。

    <divclass="contentadv">而且汉中父老听闻他乃刘皇叔义弟,那股带着惊喜和期盼的热乎劲儿,也至今难忘。

    故而此时亲眼见那地图上一小队蒙古骑兵的标志眼看就要接近葭萌关,并且那光幕明言屠杀,张飞也再难自制:

    “等中原安定,俺必返燕山,愿永镇幽燕,经略漠南漠北,不使我等后人遭此戮!”

    刘备起身按了按义弟的肩膀,好不容易才让其坐了回去:

    “无怪乎后世说这成吉思汗,既不言文采,也不说风骚,唯武矣矣。”

    张飞别过头去,这一刻尤其讨厌与蒙古之间千年的光阴阻隔。

    知其祸,亦知其亡,但不忍见其屠戮,这便是他此刻最为真实的心态。

    “其实……”

    鲁肃想起来此前出仕江东之前所见过的生民离乱,再想想两淮时曹军的为祸,再想想这蒙古所造的十倍于他所知的酷烈之祸,便忍不住连连叹气:

    “其实,早时见那铁木真所说的人生乐趣之言,便可猜到彼辈所酿之灾。”

    只是一想到现时说起来这祸事又早了近千年,他便难免生出与张飞同样的无奈心情:

    “若是将来翼德将军镇幽燕,吾愿同往,以南域汉儿之身为汉御北疆,乃应有之责也。”

    张飞扭过头来打量了一下鲁肃摇摇头:

    “鲁军师还是好好歇着照料身体为先,幽燕之地北风酷烈,难养人。”

    这番话语让鲁肃心中略微一暖,但还是打算坚持一番,至少也该为南方后世做个榜样,切不可使南北离心。

    但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张飞念叨道:

    “等俺回头问问庞军师想不想去看看燕山大雪。”

    孔明一言不发,只是缓缓摇着扇子盯着光幕上的地图久久不言。

    已知接下来气候将转冷百余年,漠南气候将前所未有的酷烈引得诸胡南渡,随后气候转暖八十余年,接下来又是更加酷烈的百二十年寒潮。

    那能否借用这两次寒潮,让被气候沉重打击的漠南以及河套诸地,尽纳汉统?

    漠北太远暂时不做他想,而想要抵御北地胡,最有效的当是漠南汉儿。

    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但孔明也更明白,即便是再高明精良的计划,也都需要先存粮、改财、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