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说,这岳飞能救宋否?”

    将军府中张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返回。

    刘备瞥了一眼便看到义弟脖颈间多了点汗水,面上带了点风尘,看来多半是去演武场抒胸中郁气了。

    至于这个疑问刘备心中实际上早有答案。

    无论是此前那些文字的慨叹,还是那完颜构的恶评,亦或是从其中拆出来的秦桧这个名字,基本都指向了一个事实。

    而且方才那背上刺字之事也说得清楚——为阶下囚时,这实在由不得刘备多想。

    不过此时他还是选择反问:

    这金兵一来,战火来一遍,贼虏不懂医书再祸害一遍,懂医术的再被杀一批,那这百年前的医术所得恐怕就要尽做泡影。

    汴梁殿中。

    “若贼虏入中原,彼辈蛮夷如何能懂得医术?”

    看起来这次投军似乎就开始有了一点时来运转的意思。

    岳飞此前的几次投军生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政治的,所以这封奏表的意思相当直白:

    赵构,我日你仙人,你还抗金不抗了?

    等到四月底,赵构已经跑到了赵匡胤的起家地南京应天府(今商丘),在这里登坛祭天即皇帝位,南宋王朝正式拉开序幕。

    山河残破至此,谁人为贼?

    天子与民,谁又为国?

    这些或莫名其妙或大逆不道的想法充斥着张飞的脑袋,让这位在战阵上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困惑不已。

    “自然还是救宋好。”

    “赵公,我等宋便是宋,何分南北宋?”

    说着刘翰还不忘对赵匡胤拱手施礼,这让赵匡胤面上神色缓和不少,还不忘勉励了几句。

    而靖康耻便是在赵构一路南撤的这段时间里发生,徽钦二宗、赵构生母妻子女儿一干人等,以及宫女勋贵连同汴梁数万百姓,悉数被掳掠为奴押送北上。

    于是最终还是赵普止住了刘翰絮絮叨叨的话头:

    “官家必不让刘奉御子孙移风易俗也。”

    “谁有想要子孙作那贼虏的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