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商邵的计划,新年期间是要带应隐和几个兄弟姐妹一起吃饭的,但应隐之前每年元旦都有通告和晚会,今年难得空了,早就答应了应帆要陪她过节,因此过了两天,在十二月底时,就从香港径自回了平市。

    商邵亲自送她,港·3到了应帆那栋老别墅外,在鸡蛋花的斑驳树影间停下了。

    他解了锁,但不舍得放人:“真的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不要,”应隐口罩半勾,声音闷闷软软地撒娇,“我妈妈很烦的,会问你好久。”

    “不是普通朋友吗?有什么好问的?”商邵明知故问。

    “我走了。”她说着就要推门下车,被商邵拦腰按回怀里:“后天就进组,面也见不上了,就这么算了?”

    “只进组一两周而已。”应隐浑身发热。

    商邵垂着眼,静望她一阵,深深地吻上去。

    “告诉我,你会想我。”他叹息着,鼻尖嗅着她脖颈甜香。

    不知道是命令,还是恳求,亦或者企盼。

    这句话总该是她先问的,她先想的,怎么反成他先开口?

    应隐双手紧紧环住他肩颈,不说话,只一个劲把自己的身体往他手底下、往他怀里送。

    香港深水湾。

    小报的几篇报道写得有鼻子有眼,配的图虽然很模糊,但确实可以看得清是商邵。女人的脸蒙着口罩难以辨认,在记者在文字里确凿无疑地说,是内地影星应隐。

    在报道里,商邵不仅送了她一场维多利亚港的烟花,还在深夜陪她在私人影院看电影、压马路、买花买金鱼。

    “开的什么价。”

    升叔便将对方开口要的价报了上来。

    一千万,商檠业指尖夹烟:“你去吧,警告他们,如果这些东西在市面上出现任何痕迹,我都只找他们算账。”

    升叔一走,书房又只剩了他一人。

    烟雾迷漫得厉害,商檠业掸了掸烟灰,看着桌面上的报告。

    一个有自杀史的女人。

    他掐灭烟起身,来到露台外,两手撑上栏杆,深深沉沉地舒了口气。

    一个豪门的主要家庭成员,是不可以出现自杀事件的,从气运上来说有损,从对外形象上来说,更是万劫不复的灾难。尤其当这个成员是一个家族的主母,更是一个社会巨星名流之时。

    如果她再次病发,在嫁进商家后自杀,社会舆论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