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必须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裴母赶紧给了丈夫一个眼神,裴父亲自站出来劝他,“裴清啊,不过是一罐茶,你老惦记着干什么?上次我就把红景天扔了,你如果想要,下次我再托朋友给你捎一盒。”

    “这么好的东西,你们两个自己都舍不得喝,特意的给我妻子送过去,现在怎么能舍得扔呢?”裴清眼里多了几分嘲讽。

    他们真的连撒谎都不会撒。

    或者在他们心里,只要他是他们的儿子,有这层血缘关系在,那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没有错。

    别人子女又怎么能真的和父母计较呢?敢计较那就是不孝,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子女只能妥协。

    “可是你们别忘了,方梨是方家千金,她下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并不代表她的身份比我底下,更不代表你们可以任意磋磨她!”

    裴母刚刚嫁给裴父的时候,两个人就在农村里住着,她的婆婆是个特别难缠的老太太,每天变着花样的找茬。

    后来是他们两口子努力在城里买了房,两代人分开住,情况这才好转。

    裴母面对着婆婆的磋磨没办法,可是方梨不一样。

    想到这点,裴母一下子变了脸色,“裴清,你到底是谁的儿子?难道你还要为了一个外人对付我不成!”

    “我的妻子当然和我是一家人,我们两个是最亲近的,什么外人不外人,你也是为人妻子,你怎么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裴家的外人?”裴清真是受不了她这种陈旧落后的观念。

    他现在也是越来越体会到,方梨跟他结婚这段时间究竟受到了多少委屈。

    之前他所有精力都放在公司,再加上裴母不会找儿子的事,在儿子面前永远都是慈母,方梨又不是个喜欢告状的性格。

    所以裴清一直被蒙到鼓里,直到现在,他彻底看透了妈妈的真面目。

    都说婆媳矛盾是因为男人夹在中间不作为,是他的错,那他就要认,然后去改正。

    “你!”裴母气的涨红了脸,胸口又开始隐隐发疼。

    这都是什么话!

    可是看着转身离去的裴清,她顾不得追究这些,赶紧提醒丈夫,“你从医院后门走,赶紧回家把红景天丢了,快,一定要赶在裴清前面,绝对不能让他拿到那罐茶。”

    他怀疑是一回事,真正找到证据又是另外一回事,一旦证据确凿,到时候她怎么抵赖都没有用。

    裴清甚至会和她断绝联系!

    想到这种可能性,裴母浑身发冷,呼吸也逐渐急促。

    裴颜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劲,“舅妈,我去喊医生来吧,医生是你的好同学,他给你检查肯定会特别用心。”

    “不用,你去追你哥,尽量多拖延一段时间,我的身子骨好的很,什么事都没有。”裴母继续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