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药膏即将触碰到肌肤的瞬间,他突然挥手制止了她……

    “我自己来!”傅言晟的声音虽平淡,他接过药膏,独自处理着脸颊上的伤痕。

    张兮月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瞬间又变回那个惹人怜爱的模样。

    她低垂着头,声音略带哽咽:“表哥,都怪我,今天真不该去那个庙会。嫂子肯定是被吓坏了,才把火全发在我头上。”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试图以此唤起傅言晟的同情与理解。

    然而,傅言晟并未被她的眼泪所打动,他的目光依旧如冰,直视着她,声音冷硬如铁:“那些贼人,是你找来的吧?”

    这个问题,他早已在心中盘旋多时,此刻终于脱口而出。

    虽然衙门已经审讯过那伙贼人,但幕后主使行事狡猾,见面时遮住了脸,只凭声音判断是个年轻女子。

    因此,案件至今未能锁定真凶。

    然而,贼人招供的信息已足够让傅言晟对他的猜测深信不疑——凌茉回绝无可能绕那么大圈子来害自己,唯一可能就是张兮月。

    面对傅言晟的质问,张兮月面色骤变,面露惊慌,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表哥,你说什么呢?兮月怎么听不明白?”

    她的眼神游移不定,试图用疑惑来掩盖内心的慌乱。

    傅言晟目光一凛,仿佛看穿了她的伪装:“不是你?那你是怎么找到凌茉回的?”

    这一刻,所有的谎言都将无处遁形,而真相,或许就在下一刻揭晓……

    “我……我只是恰巧遇见了,所以才……”张兮月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着。

    傅言晟身姿挺拔,眉宇间凝结的疑云犹如乌云压顶,沉甸甸地压在张兮月心头。

    他紧抿薄唇,一字一顿地质问道:“那为何你房中突然消失的大笔银子,用到哪儿去了?”

    张兮月惊恐之余,急切地辩解道:“不是的,那五十两……那五十两我用来买衣服了。”

    傅言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语调冰冷刺骨:“是么?这么巧?贼人说收买他的人,给的也是五十两。”

    他的话语如寒风过境,瞬间冻结了张兮月的最后一丝侥幸。

    她脸色刷白,瞳孔微缩,已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那五十两银子的秘密,原本以为能瞒天过海,如今却被傅言晟一语戳破,她的心如同坠入深渊,寒冷而绝望。

    “不,不是的,表哥……我……”张兮月再次摆出一副柔弱姿态,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