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祁拢了下袖子:“以后离她远点。”

    吴初言

    手一顿,往桌前坐下笑道:“怎么?怕她又生气了?”

    薛北祁斜了她一眼:“你若是命多,那就尽管去。”

    吴初言一扬眉,没想到竟然是为自己着想,他那个青梅竹马,在这个时代中,倒也算得上是敢爱敢恨了,极端的事嘛,谁又知道会不会做的出来。

    “这都买齐了?”吴初言不再搭这茬,去看桌上摆着的药,药包上都有写药名,她点了一遍,薛良要用的药倒都全了,可是她需要用的……她心里一虚,难不成他知道了?

    还没说话,薛北祁指着另一个包袱:“还有一些在那里面。”

    吴初言打开一看,果然自己用的全在这里头,可这,为什么偏偏这么巧的分开了包?吴初言有些疑虑的看着薛北祁,微咬了咬唇,有些捉摸不透了。

    “应当够了吧?”薛北祁又拿出一包卷镇:“这是你要的针。”

    吴初言点了点头:“够了。”见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吴初言自己当然不可能去多嘴,忽而又想到,光是这些草药,怕是就得几两银子了,若他真想娶孙亚琴,没聘礼她是不信的。

    下午吴初言就有的忙了,把几十种药草要分两称好,一天两顿,每顿的都得分开装,以方便熬药。

    薛北祁这会儿倒不忙了似的,一直看着她分药,从侧面,若看不见她的脸,其实倒能觉出几分不同,她做事不紧不慢,却又有条不紊,这么多种,一味一味的分,每种剂量都不同,可在她手下却是游刃有余。

    她的长发干了,从背部滑落侧脸,她嫌碍事一样,用发带随手绑了,专注的模样竟引得他看了半晌没挪开眼。

    “好了。”吴初言伸了伸药,可算是分完了,全用干净的布包分开包了起来,够一个月的了。

    薛北祁忽然沉声道:“定要治好他。”

    吴初言察觉他语气与平时的不大一样,更郑重些,出手也是格外大方,倒真是位有担当的好大哥。

    忙活完了,她看天色也差不多了,其他人还在地里没回来,她挽起袖子准备下厨了,倒不是她多勤快,实在是,张秀做的那东西,只能算是能吃,再说的严重点,都有些难以下咽了。

    而且她是得做药膳的,学做饭也是当初为了学药膳,顺道学了,只是一进厨房,眉心就皱了起来。

    她从小家教甚严,后来又参了军,生活中便更规律严格,有些许洁癖,这厨房实在又乱又差,要是放在军营中,恩,绩效分都要扣完的。

    她算是行动力很强的人,先是挽起袖子,把不合理的摆设重新规整了,这柜子摆的都不是地方,她回想了下部队里的厨房,所有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取和放,什么东西放在什么位置,都是有讲究的。

    这厨房还挺大的,所以东西堆放的很随意,她费力的将两个柜子摆在一起,端了一大盆水,将所有的盆碗和罐子都洗了一遍,整齐的摆在柜子上,灶台擦的干干净净的,水都不知道换了几盆,才终于折腾完。

    又去院子里,拿布包了三四包还没晒干的草药,在各个柜子上塞了一个,淡淡的药香味,祛除异味。

    “呼。”这劳动量,对于她现在的身体简直就是个挑战,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门框,看着干净顺眼的厨房,心里还是有成就感的。

    不过再一翻这存货,她想做药膳的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算了,还是直接熬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