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一彬的入侵和他的到来一样,十分的突兀且不给何守稔丝毫的准备。

    何守稔长年累月下愈发寂寞发冷的身体格外贪恋这份健硕的肉体所带来的热度,对出轨十分抗拒的理智和偷腥所带来的刺激与肉体交缠所带来的渴望将何守稔拉扯着,使得他变得尤为痛苦。

    有时候躺在男人的臂弯里,他也唾弃自己,觉得自己变得和权尧一样不堪,背叛了自己的爱情和婚姻。

    他不屑也不想成为和丈夫一样滥交的人,可是另一方面,他心里的阴暗面又在无时无刻地地凑在他的耳边呢喃着报复权尧,让权尧也尝尝被背叛的痛苦。

    在这样的拉扯和矛盾中,何守稔逐渐陷入了柏一彬的温柔陷阱,甚至逐渐不再在意权尧的想法。

    那次的慈善宴会后,何守稔将自己对权尧的真实想法直接袒露在了他的面前,他没有惧怕也没有后退,甚至觉得压在心口的巨石松动、消失了。

    权尧似乎是被权母给骂醒了,他开始主动联络起了何守稔,但是何守稔此时已经不再需要这种近乎于施舍的‘热情’与‘主动’。

    对权尧的失望积攒了太多,曾经的温柔懦弱的老实人夫彻底放飞自我。

    之前只是逐渐减少了给权尧发消息的次数,自慈善宴会以后是完全不再搭理男人,也不再给权尧做饭洗衣服,甚至开始频繁地夜不归宿,与柏一彬约会、做爱,似乎找回了自己丢失很久的自己与对爱情的希望。

    权尧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何守稔的异常,当他一下班就回了家发现何守稔又不在的时候,他首先给何守稔打过去了电话,何守稔没接,他转而又给柏一彬打了过去。

    彼时柏一彬正在教何守稔打高尔夫,贴身的黑色运动裤将浑圆的屁股以及那双修长的腿都勾勒得十分漂亮,柏一彬接起电话的时候,眼神还紧紧黏着何守稔的身体不放。

    “喂,权哥。”

    何守稔正握着球杆练习挥杆动作,听到柏一彬的话,他扭头看向了对方。

    权尧阴恻恻地问道:“何守稔和你在一起么?”

    柏一彬表情未变,抬抬下巴示意何守稔继续,他来应付权尧。

    柏一彬起身走到一边,说:“嗯,怎么了?”

    “……你让他回家来。”

    柏一彬笑了起来,“权哥,我怎么感觉你生气了?”

    权尧心说你这说的不是废话么,我老婆都开始夜不归宿了,我能不生气么!?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才是让柏一彬去勾引自己老婆出轨的人,现在再怎么生气也迟了。

    柏一彬收敛了笑意,认真道:“权哥,别忘了,是你当初说要我勾引小嫂嫂出轨,你好让他净身出户的,现在我这边和何守稔培养感情培养得还不错,结果你那边不高兴了,你这不是拿我当猴耍么?”

    权尧一阵语塞,他被柏一彬这么说了一通,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些事情的源头的确是自己提的。

    权尧挂断了电话,柏一彬将手机收了起来,何守稔此时走了过来:“权尧给你打电话,是找我么?”

    “嗯,问你在不在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