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宽松的睡袍,遮掩少年还未完全成熟的白皙躯体。偏向女性化的服饰,有效削减了性别带来的攻击感。

    江玟被曹弥捡回家的当天晚上,就以怨报德,迫不及待爬上恩人的床。

    不知廉耻为何物的他,是一只轻易就被曹弥驯服的狗。

    高挺精致的鼻梁中央,留有一道正在渗血的鲜红伤痕。红月烙印眼底,连续不断的细小血珠,从皮肤表面沁出,一路蜿蜒,最终抵达了殷红唇瓣。

    “主人、主人。”

    江玟垂首低喃,将身份放到最低。

    他在请求曹弥宠幸,恳求对方摸摸他,再亲亲他。求对方从指缝中施舍些许垂怜,同他共赴极乐。

    别让他被不断窜升的灼热火焰焚烧致死。

    在沙漠中长途跋涉,好不容易遇见绿洲的旅行者,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江玟快被逼疯,他想插入,想用身下这根为性而生的器官,狠狠钉死在眼前这具馨香柔软的身体上。

    想用鸡巴破开紧致穴肉,再像公狗一样耸动腰身。胯骨相撞,性器结合,彼此再也不分离。

    口中愈发明显的铁锈气味,比不过心头积聚的恐慌焦躁。江玟恨不得把曹弥压在身下,制止她的挣扎,同对方完完全全的水乳交融。

    可他又怕自己充斥性欲的僭越举动惹怒曹弥,被她毫不留情逐出门外,重新变回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败犬。

    怎么办?

    他怕、真的在心里怕得要死。

    他怕曹弥厌恶他、怕曹弥再也不要他。

    还怕很多会引发她厌恶的事。

    江玟恐慌于脑内的种种假设,因此不管眼中有多么渴望,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被拔去爪牙,退化成毫无威胁性的幼犬,只好冲曹弥不断重复着声声呜咽。

    “曹弥……主人……”

    即使下一回咽入的是满口血沫,也只以为是喉咙干到极致。江玟本能从口中分泌更多唾液,减缓足以撕裂喉咙的干渴。

    “主人,求你帮帮我,快帮帮我——”

    他抓住曹弥主动伸到眼前的手,呼吸愈发急促。

    将嘴唇印在对方手背,说话时,犬牙抵住曹弥藏在皮肤下的跳动青筋。刺痛极其轻微,她还来不及皱眉,就被细细密密的亲吻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