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暗含惊讶的询问,褚尤停住继续追逐我唇瓣的动作直起身来,伸出干净白皙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身上衣物的盘扣,将罩在外头的马褂脱了下来扔至一边,只剩一件较为贴身的单薄长袍。

    我这才看清他胸前较正常男子鼓胀了一大圈的胸脯。

    难怪刚刚伸起胳膊阻挡对方过分靠近的时候,那个触感柔软的不太对劲,褚尤根本就是长了对正常男性根本不会有的奶子!

    褚尤继续伸手解着立领斜襟长袍上的扣子,开口与我说道:“是的,我是拥有子宫可以生育的双性。先生与谢老板结婚一年半无所出,如有需要,我可以为先生孕育子嗣。”

    他说着,已经利落的将身上单薄的长袍给解开,披挂到臂弯处,朝我展露不至于像练家子般宽阔却也不算瘦小,光滑圆润的肩膀。

    明明绑着束胸带还膨胀出一圈可观弧度的胸膛,精瘦的腰腹间,肌肉线条不算突兀却也隐约能见其轮廓。性感的人鱼线将平坦绷紧的小腹收束,尾线最后留白般消失在硬热挺立的柱根处不算茂密的毛发中,引人遐想。

    腰部收的如此紧俏,反倒显得褚尤胯骨较一般男性偏大,想必处在背面的臀肉也会更加肥软丰厚。

    “可你的学籍上……我记得是男性?”

    我看了眼他着实称得上诱人的身材,心里却毫无波澜,比起这个,我更好奇褚尤隐瞒性别的原因。

    人有千面身有万象,皮囊在我这从来不是诱惑点,再如何风华绝代的美人,百年之后也不过黄土一捧,皆是红粉骷髅,没什么好在意。

    反倒是一个人坚毅的品质和正确的思想,以及他坚定走在正确的道路,为此奋不顾身的精神,才是该让人永恒铭记的。

    至于许褚有关子孙后代的提议,我并不打算采纳。

    和谢邹瑜婚后一年半没有孕育后代,除了我对情事不热衷,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外,谢邹瑜早就患上胃癌的病体也并不适合孕育子嗣。

    其实桐垚学府那些败坏我名声的传言也算不上完全错误。

    我与谢邹瑜结婚的目的,确实是为了继承他的遗产。

    不过与他们传言不符的是,不是我觊觎谢邹瑜的财势,而是谢邹瑜看上了我的才华,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自愿将财产全部赠予我。

    谢家家大业大,本该子嗣丰绵,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大家族兄弟多总是会因各自掌握手中的权势财富分配不均而产生矛盾,谢家便是因当时家主昏庸过分溺爱纨绔幼子,甚至想将其任为下任家主而令兄弟之间不服闹出了一些祸事。

    谢邹瑜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我从未曾未去细究过问。兄弟相残并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夸耀的事情,我不是那等不懂分寸揭人伤疤之人。

    我只知道他是兄弟战争中的胜利者,是将商行开遍大江南北富可敌国,唯一存活下来具备谢家血脉的谢家之主。

    这便足够了。

    我对后代没什么想法,也源于我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我的养父母是在半夜听到婴儿啼哭,才发现被弃置在其门外的我的。

    养父母都是饱读诗书的文人,由于养母年轻时候没有注意流产伤了底子,夫妻两便再没有过孩子。捡到我后便把我当亲生儿子教养,养父母开明并没有隐瞒我的身世真相,想着倘若我有寻祖归宗的心,他们也不会拦着。

    但我对弃养我,从未见过一面的所谓亲生父母并未产生多余的情绪与好奇,我也并不为此而自伤自卑。这个时代便是如此,因为太过贫困每天都有家庭迫不得已将生下来的婴孩弃养或发卖。他们没有把我发卖到糟糕的地方,而是把我送到养父母门前,显然已经足够为我着想。

    至于说去寻找他们,我没这个想法。我感激他们赐予我生命,但他们将我送养后,我们之间的亲缘关系就已经断绝,这是客观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