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

    飞出后猛地闭眼,只觉得生死未卜之时,自己已经被拦腰抱起,身体被一个遒劲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

    吓得睁眼一看,原来是沈寒江,见他被甩下马,飞身过去接住了他,不由得干笑了两声:“哈哈,果然生疏了。”

    “到底是生疏成什么样子了,连马都骑不稳了,要是你再重些,我这双臂也可以不要了。”沈寒江看着怀里的慕容焉,半是嗔怒半是担心。

    “很久没骑了,不得要领,练几次便好了。”说着便从沈寒江的怀里下来,头脑中重温了一下骑术的步骤,决心再试几次。

    可慕容焉屡试屡败,不是转弯的时候险些从马上栽下去,就是马跑的快了起来的时候,自己害怕,搂紧了马脖子,被马甩下......每每如此,沈寒江要么是吹了口哨让马停下,要么主动施救,抱住飞出的慕容焉.....

    几番折腾下来,沈寒江虽无抱怨,但是这匹白马是怕了慕容焉了,每每沈寒江牵着缰绳向慕容焉走来时,马儿受惊般的引颈长嘶,前蹄乱刨,不敢靠近慕容焉。

    沈寒江摸了摸马鬃,安抚着白马,让其在地上吃些青草。

    自己则走到了慕容焉身旁。

    “在下实在是佩服,能把千里马吓到不敢近前的,也只有小王爷了。”说着用手正了正慕容焉的发冠,“发歪冠斜,难得小王爷如此狼狈。”

    慕容焉也被折腾的精疲力尽,喘着粗气说道:“本以为得了要领,可一上马什么都记不得了,命都快保不住了。”

    “看来要帮小王爷重温骑射,还是要费一番力气的。”沈寒江拍了拍慕容焉的肩膀,“还要试试吗?”

    “自然要试,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慕容焉的目的尚未达成,自然不死心。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亲身示范吧。”说着抱起了慕容焉,把他托上了马,左手揽住了慕容焉的腰,右手抓起他的手,一起握住了缰绳,“你左手抓住缰绳。”

    慕容焉抓起缰绳,后背贴着沈寒江的前胸,听着他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在自己耳后响起,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爬上后背,蔓延全身。

    上辈子刚被伤害过,目前没打算开启一段新的感情。可是面对着这样一个仪表不凡的男人,日日的耳鬓厮磨,也不禁心烦意乱。

    而且灵魂告诉自己,这两辈子喜欢的都是男人,没变。

    可自己是一个男人,又有同窗之情,加之小王爷这样的身份在。沈寒江对自己好些,照顾些,也是情理之中的,而这些也许和“情”是丝毫不相关的。

    他,应该是不喜欢自己的。

    “左转,”“拉紧。”沈寒江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再次响起,慕容焉似乎能感受到呼吸的温热,脸颊也烧了起来,感觉红晕似乎蔓延到了脖颈。

    他贴着沈寒江的后背,似乎也感受到了对方加速的心跳......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不是每个男人都对男人有感应的,一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慕容焉强行的镇静着自己。

    从信马由缰,到飞奔驰骋,沈寒江教的每个要领,慕容焉都记得不尽人意,勉强掌握。

    就这样从艳阳高照一直到了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