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怎么?你舍不得了?”(2/2)
他丝毫没察觉自己声音里若有若无的酸味，似是被自己说服了一般，语气越来越冷。栗雪竹当年缠他缠成那个样子，还不是那么果断的移情别恋，转身就把满眼的喜爱换了主人。
傅舟和栗雪竹自小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不值得一句般配？就算他觉得傅舟再怎样对栗雪竹不好，说不定栗雪竹本人其实乐在其中，他一个外人有何资格评判？事实上他以前对栗雪竹的态度也不怎么样，栗雪竹还不是乐此不疲的纠缠。
商池砚心中顿时不是滋味。他理智告诉他这两天的自己莫名其妙，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事情一扯上栗雪竹他就总是容易变得情绪化。本来他昨天就该视栗雪竹于无物，或者像栗雪竹自己说的那样打骂羞辱来复仇。可最后他却做出了完全超脱常理的选择，甚至……甚至他似是被蛊惑了一般，他并不讨厌，还想继续下去。
商池砚这边心乱如麻，那边栗雪竹思绪飞速旋转，终于倒退了三年前的某个时间点，然后整个人一僵。时间久远到恍若隔世——对他来说确实就像前世般，他早快忘了。
好像是个阴沉的晚上，昏暗的天色好像马上就有风暴要降临。他把商池砚约到了他们最常去的那家餐厅，在一桌价值不菲的佳肴上齐了之后，栗雪竹却没有动筷子，他看着商池砚的脸，似乎是要把那张脸从此刻印在脑海里，然后他平淡开口，“我爱上别人了。”
“你可以离开我了。曾经许过商家的好处依旧算数，栗家也不会再对你们的生意做任何限制。”
商池砚把水杯放回桌面，挑起眉毛冷眼看他。他的话一如既往少得吝啬，栗雪竹有点失望，或许之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至少在最后一天他想再多听听这个人的声音。
可是他还记得他此约的目的。
父母的反常气氛让他越来越心生不安，他再也没法自我欺骗，只想趁着一切还没发生时把商池砚推远，究竟是为了保护商池砚还是保护他自己在商池砚心中的形象，他已经不得而知。但是他需要一个借口。
为了维持借口的合理性与可信度，他需要一个和他关系亲近、商池砚听说过但却未曾见过的挡箭牌。
他几乎一瞬间就想到当时在大洋彼岸的傅舟，多么完美，和他情同手足，商池砚多次听他提及却没有面对面见过。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把所有能想到的赞美欣赏都赋予了傅舟——这并不困难，他只是看着商池砚，自己对他的爱意与倾心就滔滔不绝的溢出，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言语中把爱的对象换掉而已。若不是栗雪竹清晰地知道他心里究竟装的是谁，他怕是也要信了傅舟才是他突然醒悟后，发现的那个可望不可触及的白月光，而商池砚只是少爷心性一时兴起所夺来的玩具而已，玩腻了便丢了。
他看着商池砚难看的脸色，不忘轻蔑地讽刺道，“怎么？你舍不得了？”
果不其然，他看着商池砚带着怒气远去的背影，怅然低头，那一桌子菜都是他小心观察出商池砚喜爱的菜肴，虽然还冒着诱人的热气，但却没了所讨好的目标，只能孤独地躺在餐桌上，直到失去了颜色。
栗雪竹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地，屋外浓云挤压着天空，一声雷响划破天际，好像要变天了。
傅舟和栗雪竹自小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不值得一句般配？就算他觉得傅舟再怎样对栗雪竹不好，说不定栗雪竹本人其实乐在其中，他一个外人有何资格评判？事实上他以前对栗雪竹的态度也不怎么样，栗雪竹还不是乐此不疲的纠缠。
商池砚心中顿时不是滋味。他理智告诉他这两天的自己莫名其妙，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事情一扯上栗雪竹他就总是容易变得情绪化。本来他昨天就该视栗雪竹于无物，或者像栗雪竹自己说的那样打骂羞辱来复仇。可最后他却做出了完全超脱常理的选择，甚至……甚至他似是被蛊惑了一般，他并不讨厌，还想继续下去。
商池砚这边心乱如麻，那边栗雪竹思绪飞速旋转，终于倒退了三年前的某个时间点，然后整个人一僵。时间久远到恍若隔世——对他来说确实就像前世般，他早快忘了。
好像是个阴沉的晚上，昏暗的天色好像马上就有风暴要降临。他把商池砚约到了他们最常去的那家餐厅，在一桌价值不菲的佳肴上齐了之后，栗雪竹却没有动筷子，他看着商池砚的脸，似乎是要把那张脸从此刻印在脑海里，然后他平淡开口，“我爱上别人了。”
“你可以离开我了。曾经许过商家的好处依旧算数，栗家也不会再对你们的生意做任何限制。”
商池砚把水杯放回桌面，挑起眉毛冷眼看他。他的话一如既往少得吝啬，栗雪竹有点失望，或许之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至少在最后一天他想再多听听这个人的声音。
可是他还记得他此约的目的。
父母的反常气氛让他越来越心生不安，他再也没法自我欺骗，只想趁着一切还没发生时把商池砚推远，究竟是为了保护商池砚还是保护他自己在商池砚心中的形象，他已经不得而知。但是他需要一个借口。
为了维持借口的合理性与可信度，他需要一个和他关系亲近、商池砚听说过但却未曾见过的挡箭牌。
他几乎一瞬间就想到当时在大洋彼岸的傅舟，多么完美，和他情同手足，商池砚多次听他提及却没有面对面见过。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把所有能想到的赞美欣赏都赋予了傅舟——这并不困难，他只是看着商池砚，自己对他的爱意与倾心就滔滔不绝的溢出，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言语中把爱的对象换掉而已。若不是栗雪竹清晰地知道他心里究竟装的是谁，他怕是也要信了傅舟才是他突然醒悟后，发现的那个可望不可触及的白月光，而商池砚只是少爷心性一时兴起所夺来的玩具而已，玩腻了便丢了。
他看着商池砚难看的脸色，不忘轻蔑地讽刺道，“怎么？你舍不得了？”
果不其然，他看着商池砚带着怒气远去的背影，怅然低头，那一桌子菜都是他小心观察出商池砚喜爱的菜肴，虽然还冒着诱人的热气，但却没了所讨好的目标，只能孤独地躺在餐桌上，直到失去了颜色。
栗雪竹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地，屋外浓云挤压着天空，一声雷响划破天际，好像要变天了。